林夕抬头看到我脸上的笑容,指着我大叫:「沈子鹤,是你搞的鬼,都是你,都是你。」
看到转过来的镜头,我立马换上委屈难过的表情。
「夕夕,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沈子鹤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林夕厉声尖叫,姣好的面容扭曲着。
她穿着洁白的公主裙,现在却成为大家眼里的小丑。
被保安拖走后,会议室里不复刚刚的平静,吵得我头痛。
「你能让他们都闭嘴吗?」
「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哎,还是算了吧。」
我清了清嗓子,嘈杂的声音少了一些。
「分享前,我先给大家讲个故事吧。我原名叫沈盼娣,期盼弟弟的意思。」
刚说完开头,台下的人都安静了。
2
我的记忆里好像家就是昏暗的屋子,男人的暴怒和女人的尖叫声。
一个在外唯唯诺诺,在家对妻子拳打脚踢的父亲,一个整日裹在宽大袍子,步履蹒跚的母亲。
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总要扯住母亲的头发,再狠狠地往墙上撞。
「老太婆,叫你只会生赔钱货,老子脸都让你丢尽了。」
母亲开始会反抗,两只手扑闪着,灰暗的颜色像只翅膀残缺的蛾子。
后来蛾子也不再扇翅膀,男人打累了也就停了。
他把倒在地上的母亲踢到一边。
「赔钱货,给老子滚出来。」
地上的酒瓶被踢得叮当作响,在我的耳朵里就是最可怕的声音。
「啪嗒。」
「啪嗒。」
我躲在衣柜里,屏住呼吸。
听到外面没有声音了,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
突然,上方传来阴森森的声音,
「赔钱货,原来你藏在这儿。」
沈如海把我拽出去,抽出腰带就往我身上打。
「爸爸,求求你,别打我。」
「我听话,我乖乖听话。」
他不管我的求饶,只顾着抽打。
母亲摇摇晃晃地冲过来,把我挡在身下。
「两个贱货。」沈如海一边骂一边打,我昏死过去。
醒来就躺在医院里,母亲披散着头发站在面前。
旁边站着两个女警察。
看见我醒过来,母亲赶紧走到我身边。
「等会儿就说伤是自己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