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营帐内,气氛凝重,烛火摇曳。公子虔眉头紧锁,目光在诸将脸上一一扫过,沉声道:“戎狄势大,正面强攻难以取胜,我们必须主动出击,诱敌深入。”
副将王猛双手抱胸,上前一步:“公子,那何处为最佳诱敌之地?”
公子虔手指在地图上一处河谷位置重重一点:“此处河谷,地势险要,两侧高地易守难攻,是绝佳的设伏之所。”
李将军面露担忧:“可若敌军不上钩,我军此举岂不是白费力气,还可能暴露兵力部署。”
公子虔冷笑一声:“拓跋烈那厮,生性鲁莽又自负,见我军败退,必定以为有机可乘,定会追击。”
商议已定,公子虔迅速下令:“王猛,你率侧翼骑兵明日佯装败退,朝着河谷方向逃窜,务必引得拓跋烈上钩;李将军,你带领连弩军团提前埋伏在河谷两侧高地,听我号令,万箭齐发。”
王猛与李将军领命而去,准备迎接这场关键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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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战场之上,喊杀声震天。王猛率领侧翼骑兵与戎狄前锋短暂交锋后,佯装不敌,节节败退,朝着河谷狂奔而去。
拓跋烈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逃窜的秦军,仰天大笑:“哈哈,秦军也不过如此,给我追,一个都别放过!”不顾身旁谋士劝阻,亲率大军紧追不舍。
当拓跋烈的骑兵全部涌入河谷,公子虔站在高地上,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高喊:“放!”
早已埋伏在两侧高地上的秦军连弩军团万箭齐发,
铁箭穿透皮甲的声音在河谷里此起彼伏,
拓跋雄的三千先锋骑兵像麦子般成片倒下。。。。。。
公子虔站在高地上望着溃散的戎狄骑兵,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上的青铜饕餮纹——这是秦孝公亲赐的军刀,饕餮口中衔着的红宝石在烈日下泛着血光。
“放火油!”他猛然挥刀。
二十架改良过的连弩同时发射,裹着油布的箭矢在半空划出橙红色的抛物线。
当第一支火箭落在河谷干裂的河床上时,
玄奇亲手调配的猛火油瞬间化作冲天烈焰,将戎狄骑兵困在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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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牧的虎口被缰绳磨出血痕,他紧盯着在火墙里横冲直撞的戎狄战马。
那些马匹的眼睛被熏得通红,有些甚至人立而起将背上的骑兵甩进火堆。
浓烟里传来皮肉烧焦的恶臭,但更让他心惊的是那些冲出火场的戎狄士兵——他们浑身着火却仍在冲锋,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咔嗒”
玄奇突然按住正在装填的连弩,纤细的手指探入弩机内部。
三根青铜卡榫中的第二根出现了细微裂痕,这是她三天前就预判到的隐患。
在周围士兵惊恐的注视下,她解下腰间皮囊,将冰凉的桐油浇进发烫的弩机。
“继续射击!”她厉声喝道,沾满油污的手指快速拧紧备用铜钉,
“每架连弩还剩十五支铁箭,全部射完立刻撤退!”
士兵们迅速执行命令,连弩不断发出沉闷的声响,铁箭带着死亡的呼啸,一支接一支地射向慌乱的敌军。
河谷中,火焰与惨叫交织,拓跋雄的先锋骑兵遭受重创,死伤大半。但仍有少数凶悍的骑兵突破了火力封锁,朝着高地冲来。
公子虔见状,冷笑一声,抽出秦孝公亲赐的军刀,刀身上的青铜饕餮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这头上古凶兽即将苏醒,吞噬眼前的敌人。他翻身上马,对着身后的亲卫喊道:“随我杀下去,一个不留!”
公子虔一马当先,如黑色的闪电般冲入敌群。他手中的军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和鲜血的飞溅。亲卫们紧紧跟随在他身后,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将冲上来的戎狄骑兵一一击退。
阿牧也不甘示弱,他拔出腰间的长剑,加入了战斗。虽然初次面对如此残酷的近身厮杀,心中难免有些紧张,但他咬着牙,凭借着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和对秦国的忠诚,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他的剑法虽然比不上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兵,但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让敌人不敢小觑。
在激烈的战斗中,阿牧突然发现一名戎狄骑兵正朝着玄奇的方向冲去。玄奇此时正专注于修复连弩,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阿牧心中一紧,毫不犹豫地朝着玄奇奔去。他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呼喊:“玄奇姑娘,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