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易荀直接到了老封的住处,看到周围围着的一圈人,面色冷然。
“谁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一圈人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没有一个人知道怎么回事?”钟易荀眉头紧锁。
他环视了一圈,对着平时总跟在老封身边的一个小弟招了招手。
“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荀,荀哥!我就只晓得封爷这档子事儿铁定和今儿个要去交易的那家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呐!可我确实也没整明白到底咋回事儿呀!我们到了那儿之后,稀里糊涂的不知怎的就昏睡过去了。。。。。。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就瞅见封爷已经变成那样子啦!”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满脸惊恐,身体还止不住地颤抖着。
“甭废话了!赶紧先把人给送到医院去瞧瞧,看看还有没有得救!”
随着一声怒喝响起,立刻便有好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抬起封爷,急匆匆地朝着门外奔去。
“小六,你麻溜儿地给老子滚过来!把今儿个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给老子仔仔细细、一字不落的说清楚!”
钟易荀阴沉着脸,目光如炬般直直地射向小六,也就是平日里总跟着老封的那个小弟。
小六心里头直发毛,眼下这种情况,也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然后深吸一口气,将今日所经历的一切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钟易荀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阴沉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一般。
待到小六终于讲完,他猛地一拍桌子:“那个人当真拿出来了那么多的货?”
“是啊!荀哥,那一院子的货堆得满满的,全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啊!这一点我们可是亲眼瞧见的,绝对没半句假话!”小六赶忙点头应道。
“你们这群没脑子的蠢货!能搞到如此之多稀缺物资的人物,也是你们胆敢随便去招惹、去打劫的?”
钟易荀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
小六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道:“荀哥饶命啊!这都是封爷叫我们这么干的,小的们哪敢不听从封爷的吩咐啊!”
“军子怎会将此事托付给如此愚钝之人,能获取如此多物资者,岂会是泛泛之辈?你们不想着如何拉拢,反倒想要吞了他人货物!”
“着实愚不可及!”
“你们可还记得那人的模样?即刻都出去寻人,务必将人寻到,我要亲自登门致歉!”
“荀哥,这……”
“快去!”
想到这群不让人省心的,钟易荀便怒不可遏,愤然踹倒了脚边的凳子。
唤来自已颇为信任的属下,让他先守在这里,如果那人再来,必定要以礼相待,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他。
想到老封,他亦是火冒三丈,他向来要求兄弟们谨遵规矩,岂料竟有人阳奉阴违。
匆忙赶赴医院探视老封的状况,得知对方已然脑死亡,他也束手无策,只能安排属下安抚好其家人。
第二天一早,钟易荀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地推开了家门。
经过一夜的奔波,此时的他双眼布满血丝,脸上透露出一丝倦意。
昨晚弟弟突然说希望全家人能在今天一同前往医院探望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