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了郡主之后,享受了世人的尊崇之后,她发现比起权力来,金钱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这玻璃的配方,原本她打算用在关键时刻,为自已筹谋点儿权力上的利益。
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之下,她骑虎难下,一时冲动,便脱口而出。
果然,她话音落下,玄璟渊眼底流露出惊喜和期待。
“郡主,你又有什么好主意了吗?”
迎着玄璟渊好奇的眸光,林婉如似是找回了一点自信,挺直了脊背,缓缓抬眸看向玄翼。
“王爷,不知你……”
哐当。
玄翼将手中的佩剑按在桌子上,冷笑着睨过来,丝毫不为所动。
“耳朵聋了吗?听不懂人话吗?”
“见了本王……为何不跪?”
林婉如引以为傲的东西在此刻轰然崩塌,面色煞白如纸。
……
因为大雪,又在深夜,附近租借马车的茶寮都已歇客熄灯。
无奈之下,云清絮只得再次麻烦隔壁院子。
小厮命人将马车赶过来时,担忧道:“云娘子,路上积雪难行,我们公子又不在府上,有什么事明日等公子回来,再陪你前去不行吗?”
云清絮掩在帷帽之下的双眸,闪过一抹复杂。
为了兄长之事,她半夜到林府求救,又是下跪又是搂抱,又是夜半出行……举止亲昵,隔壁院子都不叫她云姑娘了,叫她云娘子。
想来是笃定,将来她非嫁林从鹤不可了。
林三爷……是个好人,但也是个男人。
他为何帮她,彼此之间,心知肚明。
如今兄长遇难,两人都不提起婚嫁之事,等来日兄长得救,只怕过不了多久……她便要做他人妇了。
云清絮眼底的落寞之色,一闪而过。
两世以来,她身总如浮萍。
怎样选,如何选,许与何人……由不了她。
不过,再怎么,也不会比摄政王府更差了。
云清絮叹了一声,收回眸底的复杂之色,对那小厮颔首道。
“不是什么大事,去的地方也不远,拉些东西罢了,不必让三爷跟着担心。”
语罢,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