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烟花绽放,似满天星辰落下。
光影照在裴澜鹤的身后,让人捉摸不透他眼底的情绪,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像是沉了墨。
帝霜能察觉到,裴澜鹤生气了。
那人表情看不出什么,还气定神闲地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口,而后慢悠悠地扯起笑,“帝霜,你吃饱了吗?”
“啊?”她有些懵,看了眼裴澜鹤干净的餐盘,他什么都没吃,“没饱。”
“哦,”裴澜鹤站起身,他很高,投下的阴影能将她笼罩着,“我饱了,被你气饱了。”
帝霜蹙眉,也没问为什么,她大概能猜到。
“裴澜鹤,你想怎么解决?”
男人没说话,大手从身后捏着她的下巴,然后不轻不重地在她脸上咬了口。
“嘶…”
她忍不住想揉脸,裴澜鹤咬的不重,但是他有颗尖尖的虎牙,刺在脸上生疼。
“帝霜,”裴澜鹤的薄唇贴在她耳廓处,轻咬厮磨,“你不想和我结婚。”
这句话是肯定的语气。
帝霜撞进他的眼眸中,“婚姻于我而言不是必需品。”
“于我而言也不是,”裴澜鹤没松手,反而揽她揽的更紧,“但是帝霜,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勾起笑,“你知道的,我这人绝不会让自已吃亏。”
饶是帝霜在生意场上运筹帷幄多年,也感受到了裴澜鹤眼神中的压迫感。
他简直,强的可怕。
“你…”帝霜欲言又止,“你,真的只是个男大吗?”
“我不是,”裴澜鹤语气认真,在她专心等他答案时,他却嗤笑一声,“我是徐俊大。”
帝霜:“……………”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好在刚刚严肃的气氛被裴澜鹤自已缓解不少,连带着她也狠狠松了口气。
“那你也咬我了,该是出气了吧?”
裴澜鹤没看她,他没回到自已原本的位置,而是拉开椅子坐在帝霜身边。
然后惜字千金地撂出两个字,“没有。”
这人,可真难哄。
帝霜抿唇,藏在桌下的脚也不老实,脱了拖鞋去蹭裴澜鹤的裤腿。
裴澜鹤面不改色,还十分优雅地吃了口油焖大虾,看都不带看她的。
她咬咬牙,脚往上挪,胆大地搭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