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瑶也是一样的。
她以为,我这些年应该被打击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敢的懦夫,可若是她查过,就该知道我上船是被打晕了送上去的。
我这个人最是计较得失,谁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谁讨我半分,我也必不会让他安宁。
这一回让她只在水中冷静冷静,收起不该有的心思已经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了。
再有下一次,夫人就莫要怪我心狠。”
听陆云簌说完的裴婉没有再提这些。
陆云簌是真觉得陆云瑶像狗。
不是骂她,而是一种形容。
譬如在船上被她打一顿后,她愣是安安静静的等到上岸了才开始发癫,这一回被她丢水里了,又是风平浪静到了启程回京,甚至这一路安然。
不过瞧着裴婉跟她之间似乎是有些不如从前,陆云瑶只顾着如何让裴婉高兴,没空搭理她吧?
行车半个多月,他们才算紧赶慢赶日落之前回到了京城。
侯府一早就得了消息,此刻门口张着灯笼,站着一群人张望着。
脚夫一趟又一趟的来回,说着马车跟侯府的距离,站在侯府门口的年轻男子来回踱步,时不时张望一眼。
陆令仪皱眉,
“你走来走去的做什么?
马上她们就回来了,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自然是好了。”
陆云亭面上有些不快,
“知道抱错这件事的时候,为何不找个婆子去将人接回来就罢了?
父亲,母亲和瑶瑶身子都不算好,路途遥遥,若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荒谬。”
陆令仪沉下脸呵斥,
“在说什么胡话?
那是你亲生妹妹,在外面吃了多少年的苦?
若非朝堂纸上不可长时间告假,我都是要亲自去一趟才行的!”
陆云亭不说话了。
就算是抱错了,这么些年都已经过去了,又何必执着于将人找回来?
且不说京城的习惯规矩那个亲妹妹能不能接受,单就是这些年缺失的时光,哪儿是血缘就能够补偿的?
按照他的意思,给置办一些田产银钱就是了。
认回侯府?
啧,可见心思不单纯,只想着荣华富贵,攀龙附凤。
脚夫又远远的跑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扬声道:
“夫人带着两位小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