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爬一半,就又想起来床榻上容肆躺过,直接将一壶茶泼在了上面,顺手扯了下来换了一套新的被褥。
她方才同容肆说那么多,其实也就是所谓的试探底线。
她既然想要将容肆当做一张底牌,那自然是要知道对方的底线在哪儿,否则到时候利用不成反而自已还受了牵连,那不是纯纯一个傻蛋吗?
不过要是能够顺便逗逗那个说自已是丑八怪的流风,她自然也不会拒绝这个机会。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陆云簌心情颇好的就睡下了。
而另一边,容肆方才将高程给甩掉。
流风嗅了嗅容肆身上淡的都快要闻不见的香气,神色有些怪异,
“主子,您去了姑娘的房中躲开的高程?”
容肆睨了他一眼,
“是啊,还是个熟人。”
“熟人?”
流风想不出来,
“咱们都多久没有回京城了,怎么可能还有相熟的姑娘呢?”
容肆笑了一声,
“你之前不是说过人家是个丑八怪吗,怎么,现在就全忘了?”
“丑八怪太多了,您说的是哪个?”
流风回答的也很真挚。
对于流风来说,但凡长相不如容肆的都是丑八怪。
京城中挑不出几个容色可以胜过容肆的,他自然回答的理直气壮。
容肆微笑,
“自然是你收过银子的那位。
明日你将那个黑漆嵌螺钿花蝶纹架子床送去永安侯府给大小姐,还有你当初收了多少银子,记得给人家双倍。”
“为什么?”
流风大惊失色,
“属下凭借本事赚的!”
在某一方面上,容肆发现流风跟陆云簌算是一种人,对银钱看重的很。
流风更是抠搜的厉害。
如今陆云簌要他银子的事儿,算是给要到点子上了。
“那你就凭本事去哄好她。”
容肆悠悠,
“我今日已经得了你的迁怒,总不至于让我替你再多做一些吧?”
他与流风是过命的交情,也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关系也亲昵的紧,有些话也不会过于拘束。
流风苦着一张脸,
“属下没这个意思。”
“那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