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筱垂眸,快速调整好情绪,才重新仰头望着谢清远,“阿远,我不能一直待在别院吗?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便心满意足,其他我都不奢求的。”
谢清远无奈叹了口气,筱筱还是太过单纯。
他温声道:“现在可以,但倘若我们有了孩子呢,外室子是不能进族谱的,我和筱筱的孩子,岂能是此等无奈的境地。”
温书筱恍然大悟,轻轻点头,“我都听阿远的。”
孩子?做梦吧。
谢清远成婚四年未有子嗣,肯定更在乎孩子。
女人,不过是可怜的附属品。
看看,不争不抢,就是此境地。
两人又聊了一会,便到了谢清远上值时间,温书筱便拿着食盒回别院。
坐进马车,温书筱打开钱匣子看了一眼。
不多不少,正好一万两银钱。
看来,谢清远不只是嘴上说说,起码是用了点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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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月光皎洁,高高悬挂于夜空,无数繁星点缀,美不胜收。
别院卧房,烛火通明,烛影穿过雕花木窗,发出昏黄温暖的光晕。
温书筱一身白色常服,乌发如瀑般披散,慵懒的靠在软榻之上,莹白的指尖捏着一颗雪白的棋子,唇角勾起一抹必胜的笑。
冬雪坐在矮案对面,手持黑子,眉头微蹙,显然正在沉思。
夏荷坐在两人正中间的小凳子上,撑着下巴看两人下棋,黑溜溜的眼珠来回转,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还不忘招呼碳炉上的茶水。
半晌,冬雪垂着脑袋,气馁般放下黑棋,“小姐,奴婢又输了。”
夏荷乐呵呵笑了几声,“你肯定会输呀,小姐学了多久,你才学了多久。”
冬雪瞥了她一眼,无声道:“小废物!你还不如我呢。”
“你。。。。。。”
眼看两人又要闹起来,温书筱将白子放进棋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冬雪、夏荷两人一愣,顿时歇声,规规矩矩坐好。
温书筱纤白的手指缠着发丝,望着雕花木窗漫不经心道:“你们说,孙襄芸是真的不在乎谢清远,还是装的?”
“小姐,为何如此问?”
冬雪一边回答,一边从软榻上下来,坐到夏荷一旁的小凳子上。
温书筱把玩着发丝,慢悠悠道:“就是有些好奇,要是孙襄芸知道谢清远在外面养了外室,会是什么反应?”
“如果她真的如谢府传言的那般不喜谢清远,应当。。。。。。”
温书筱话说一半,故意没说完。冬雪沉思片刻,回应道:“小姐,我们试探一番可好?”
温书筱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轻抬手指,“继续。”
冬雪继续道:“谢公子为人谨慎,且在他眼中,小姐您非常爱他,且不求名分,所以我们试探必须要让孙襄芸主动发现我们,而不是我们故意抛头露面引起孙襄芸注意。”
“不错,有长进。”温书筱笑着夸奖。
冬雪高兴了一瞬,脸色又垮了下来。
“小姐,具体该怎么做我想不明白,孙襄芸足不出户,出门也是全程马车,怎么才能让她主动发现我们。”
温书筱浅饮一口花茶,陷入了沉思。
她最近去大理寺频繁,更称得上惹眼,每日在谢清远处理公务的房间一待就是一个时辰,可孙襄芸从没找人敲打过她。
原因一:孙襄芸压根不关注谢清远的动向,所以不知道有她这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