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趁手的兵器,对于现在的时昭希而言,反倒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了。
器灵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她却只听到了这样一句话“我的主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不顾器灵的挣扎,一把握住了它滚烫的刀柄,恶狠狠地问道:“苏忧去哪里了?说,我命令你,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滚烫的刀柄将时昭希的手掌灼伤,发出了“滋滋”的声响。
可时昭希这个疯子,就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痛苦那样,死活不肯撒手。
器灵毕竟已经喝过她的血,算是滴血认主的了,再怎么讨厌时昭希这个人,也不可能把时昭希的脑袋砍下来。
它只能拼命挣扎:“你放开!别纠缠好吗?你不要问我苏忧去哪里了,你也不配问!你也不想想,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你都是怎么对待苏忧的,你还有脸找她吗?”
时昭希愤怒道:“那是我跟她的事情,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是了。
她一直觉得,这是她和苏忧的事情。
在她心里,哪怕苏忧百般抵赖,苏忧也一直都是她时昭希的妻子。
苏忧不肯吃了她,又不肯杀了她,她也不愿意放苏忧离开,便只能将苏忧塞进自己的心里!
时昭希承认自己的卑鄙无耻,自私自利。
可是,这一年的时间里,她并未做什么特别为难苏忧的事情。
苏忧不愿意跟她说话,不愿意接受她送的东西,她也没有勉强苏忧去要那些。
很多时候,她只是默默地放下礼物就走。
至于人都会有的那些生理需求,她也一直好好地收敛着,从未勉强过苏忧。
除了自由,她能给苏忧的,都给了。
但凡苏忧对她服个软,愿意好好跟她聊聊……那这份自由,她也会还给苏忧的。
她接受得了苏忧对她的恶言相向,也接受得了苏忧对她的漠视,就是不能接受苏忧的逃离啊!
可现在,苏忧还是逃了。
偌大的心灵世界里,再无苏忧的半点气息。
器灵确实不知道苏忧去哪儿了,它只是一个器灵而已,不会知道系统的存在,也不会知道苏忧真正的身份,真正的家。
但它知道,苏忧是自由的了。
离开时昭希的苏忧,一定会过得更开心。
“时昭希,人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器灵持续挖苦她:“可惜,即便是现在的你,也不知道你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对吧?真可怜啊,时昭希,你真的太可怜了。”
时昭希双眸泛红。
她知道自己错了,早就知道了。
可是,她有得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