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我都不在乎,你们一个个的想干嘛啊?”思思捂着阵阵眩晕的脑袋,不甘示弱地对齐展怒吼。
“不在乎是吧?那你还贴着它吗?别告诉我说你额头上的伤害没好!你这伤早就拆线了,瞧你这纱布贴的歪歪扭扭,要是护士给你的,那她就不配毕业。”说着气愤地戳了戳她的脑门。
她下意识捂着额头上的纱布。对,他说得没错。她额头前天就已经拆线了,并不需要在贴“护额宝”。
可是……可是伤疤太……骇人了!像伸直身躯的蜗牛,让她不得不出此招。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就算没有了“悦已者”,但她是个女子,而且是个曾经以美貌自豪的女子啊!!!
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得了,又如何做到毫不在乎啊!!!
她现在洗脸都下意识避开那个蜗牛居,镜子都不敢照啊!别人多看她一眼,她都受不起了。
那种审视和“啧啧”可惜的眼神,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但是她面上还要装作毫不在乎的神色,她怕笑笑自责。那可是她的天使啊!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不能再失去天使,失去她唯一的一束光。
医美没有用的,它可以铲平蜗牛,但是不能彻底消灭,她那如妊娠纹的痕迹啊!
她想过从此以后剪个刘海,可是她又奈何不了那无处不在的风啊!
她也只能仗着冬季,才能那么“嚣张”,要是夏日,被她一层又一层,捂着的额头处,非得长出痱子来。无聊时,倒是可能“啪啪”捏泡泡玩了。
“会好的,思思相信我好吗?相信我,嗯?”
“不会好的,永远都好不了了。你只是没有看到,才有自信这样说,那可是二次伤害啊!!”还被她自以为聪明的招数,搞得毛线毛毛都残留在伤口里面了啊!好在不是夏天要不然,非得发炎不可,伤疤只好更骇人,更恐怖!
齐展抱住正经历暴风雨摧残的思思,紧紧的。
她顺势把头深深地埋在齐展怀中。
“齐展,以后……别再来找我,也别再出现我的面前了,好吗?”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忘不了你,让我错误地以为你还是喜欢我的,心里还是有我的,再这样下去,我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
她看着齐展对别的女孩好,她会很难受,心很痛。那她的未婚妻呢?会更痛吧,毕竟没有一个女孩子能容忍这样背叛的,会疯掉的,一定会。
她挣扎开齐展的怀抱,头也不回的要走。
这次换我先走好了!
“我送你吧,一个女孩子家不安全的。”齐展见思思转身就走,下意识拉住她的手。
“那是以前,”她冲齐展指了指额头上的护额宝,轻笑,“现在的我有护身符,谁还会对我不怀好意啊,不怕被吓得屁滚尿流啊!”
思思站在路边迎着风雪,等着出租车的到来,一片片调皮的雪花从她眼前缓缓飘落。
她盯着道路上,被车轮不停碾压的积雪。
心想:要是没有车子,整个城市应该都是雪白的,天和地也被连在了一起。
她望着天空飘着漫天飞舞晶莹剔透的雪花。
又想起十八岁那天,漫天飞舞鲜红娇媚的玫瑰花雨。
那一场,玫瑰花雨埋藏了她最美的年华。
展,如果那天你也这么说,或回头找我,那么……我此时会不会就可以安然地躺在你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