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祁川朝着铁梯奔去!
攀着铁梯的手背,青筋暴起。
每阶踏板,都在锈蚀的铰链上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横梁阴影笼罩下的女尸,随穿堂风轻晃。
泛黄的纸页在尸骸指缝间,若隐若现,像毒蛇吐出的信子。
“川儿,扶稳!”
老秦一脸的担忧,忍不住高喊。
随即在底下,用肩膀抵住摇晃的铁梯,军靴碾碎满地冰碴。
祁川探身时,兜里的怀表链险些擦过女尸脚踝,克虏伯润滑脂的甜腥味混着尸臭直冲鼻腔。
他屏息用镊子尖挑开僵直的手指。
纸页脱离掌控的瞬间,女尸头颅突然后仰——
哗!——
黑洞洞的眼窝,正对上周鹏煞白的脸。
“草!”
周鹏身体僵直,脸上煞白如纸,手里的强光手电”咣当“砸地。
光束在钢梁上,劈出一道惨白裂痕。
“小子,你一惊一乍干啥呢?”
“没出息!”
老杨骂咧咧捡起手电往上照,光斑扫过纸页的刹那,所有人呼吸都窒住了。
《木兰辞》残页!!!
祁川带着从女尸上取下来的残页,返回地面与几人汇合。
老秦等人,立刻围了上来。
纷纷盯着残页上的细节和内容。
同样的工会稿纸,同样的血渍晕染“鞍”字,连边缘鼠啮的齿痕都与废纱锭下找到的那页严丝合缝。
“双生案?”
老秦的烟头在指尖明灭,烟灰簌簌落在地面上。
“凶手在玩拼图游戏?”
祁川将两页残纸并排贴在横梁,逆光中纸纤维的纹路如血管般交织。
“不是拼图。”
祁川双眸凌厉,盯着纸页。
“是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