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工会档案室的铁门,被老杨从外面推开。
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老杨捏着鼻子骂了句“腌菜缸成精了”。
手电光扫过积灰的铁皮柜,惊得几只潮虫窸窸窣窣逃窜。
周鹏抱着档案盒踉跄进门,领带勾住门把,差点摔个狗啃泥。
“轻点儿!这都是八九十年代的老纸,一碰就碎!”
工会干事王姐叉腰站在门口,指甲上的红漆剥落成地图状。
“你们要找的考勤表在C区3号柜——先说好,不许带走原件!”
祁川没应声,他的目光落在墙角办公桌上。
——紫砂壶嘴结着茶垢,旁边堆着十几本泛黄的《工会月报》。
最上面一本的日期停在1990年6月,正是纺织厂倒闭前最后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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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凑过来瞄了一眼,右手五指敲在铁柜上“铛铛”响。
“祁队,要我说直接抓工会主席老陈得了!”
“这孙子奸淫女工的事儿,已经板上钉钉了!”
“抓他,准没错!”
祁川的目光从紫砂壶上移出来,抬头看了眼老杨。
而后开口道:
“陈卫国要抓,肯定得抓。”
“但不是现在。”
“那些录像带你们都看了。”
“陈卫国没有作案的动机。”
“而且他在市党校学习,有录像为证。”
祁川正说着,单手翻开考勤表,指尖停在案发当天的记录上。
“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全程在礼堂作报告。”
“我怀疑,真凶另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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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儿,你是说···”
秦天皱起眉头,眸光深邃地盯着祁川。
“老陈是被栽赃嫁祸的?”
“嗯···”
“目前的情况,我认为是这样的。”
“起码···人不是他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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