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让桑时宜跟着他们回到S市,找曲家借了个单人牢房,让一队保镖专门看守着。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桑昕婉,只说桑时宜作恶多端,在从曼市回到S市的途中突然感染恶疾死掉了,也算是罪有应得。
这个谎言其实不怎么高明,桑昕婉不大相信,但牧丞泽对桑时宜的去向三缄其口,她也就不再问了。
牧丞泽主要是怕她出于姐妹情深心软会放桑时宜一条生路。
他自已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放桑时宜回到S市的。
他让人专门留在曼市看守她,除了从她嘴里撬出来给牧疏迟下降头和滨丹岛的幕后主使外,出于对桑昕婉人身安全的考量,他也不会让桑时宜再出现在S市。
可是现在,来电的属下恭敬地向他汇报,被看守的桑时宜突然暴毙了。
“大少爷,她看起来像是毒发身亡的,监控显示,死前她反反复复地在重复一句话……”
牧丞泽拧起了眉头,“什么话?”
“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TA是谁……”
电话那头的属下说完,都感觉自已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重复死人的遗言真是一件让人背后发凉的事情。
牧丞泽沉默半晌,“把视频发过来。”
他挂断了电话沉思了几秒,还是选择上楼把发生的这一切告诉了桑昕婉。
看着眼前诚恳和自已承认错误的牧丞泽,桑昕婉只是叹了口气,接受了他的道歉。
虽然之前说了谎,但也算是善意的谎言,他为了她好这一点她是清楚的。
更何况现在还有更让她吃惊的事情,那就是桑时宜竟然死了。
前世今生给她制造了无数祸端的人,虽然是生物学意义上的姐妹,却从来都想置她于死地的那个人。
恨吗?桑昕婉心里问自已。
自然是恨的。
她也不是沙包做的完全没脾气,桑时宜对她做的那些事情足够她也起了手刃她的心。
但她还没来得及真正对桑时宜做些什么,对方却已经死了。
桑昕婉顿时有种拳头打到棉花上,有气无处撒的无力感。
“你是说,桑时宜死于毒发身亡?”
桑昕婉想到了什么,把前往曼市的时候,君越说过为了避免桑时宜叛变给她喂了毒药的事情告诉了牧丞泽。
“是不是君越忘记给她吃解药了?”
牧丞泽直接打了电话过去给君越,说明来意以后君越立刻否认了。
“不是我。其实我给桑时宜喂的根本不是毒药,就是普通的辣椒水。”
“当时这么说一部分是为了好控制她,另外一部分,不也是为了稳住我们这边的军心嘛。”
君越笑嘻嘻地解释,完全不为把自已人也算计在内这件事感到心虚。
而一旁的桑昕婉,却听到了电话那头除了君越的声音以外,似乎还传来了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