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妈妈光着脚从地里走上来,陈解放见到这一路都是碎石子,她就这样踩着过来了。
要知道,穿着鞋也觉得膈得慌,这样光脚可比指压板还要疼吧!
“花花,过来!”
赵国华看到花花妈妈有些警惕,立刻笑着解释:“花花要和我们用黑狗换一双劳保鞋给您,所以我们决定来家里问问情况。”
花花妈妈听得,稍微放松了一点警惕。
转头责备花花:“整天胡闹!”
花花吐了吐舌头。
花花妈妈的目光落在他们的摩托车和摩托车上的东西上。
陈解放拍着他们摩托车上的东西道:“我们在集市卖了衣服鞋子,又去和村民收了些土特产,本来是要回去的,就碰到了花花。”
花花抱着她母亲的腰,叽叽咕咕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花花的母亲将手在路边的杂草上抹了抹,不再责怪花花。
她不好意思说道:“我们家里没什么招待的,既然来了,先进屋坐坐吧。”
陈解放和赵国华也没有客气,随着花花妈妈走进屋里去。
屋里的墙壁上挂着花花爷爷和爸爸的黑白照片,客厅昏暗,桌子上只有一小节蜡烛。
整个客厅除了一张不知道年代的桌子和两个条凳就什么也没有了。
妇女提着热水瓶来给他们倒了一杯水。
“抱歉让你们走这一趟,我们家花花就是爱闹,黑狗要留着看家,不会卖的。”
孤儿寡女独居,在村里自然是要留着黑狗,比较安心。
陈解放微笑着道:“我们知道,就是听得花花说的故事,有些动容,想要过来看看情况。”
花花妈妈听得这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只是讪笑着道:“这样,我去地里把几颗菜给你们,也免得你们白跑这一趟。”
陈解放看得出来,花花妈妈辛苦操劳,比同龄的妇女苍老得多。
但是她却很坚持,不肯白拿任何东西。
“喂,花花妈,这摩托车是谁的啊?”
花花妈妈听得这话,只得走出去道:“是两个收货的小贩的。”
那个穿着发白的蓝布工作装的中年男人一面说一面已经擅自走进了院子。
他目光直接落在赵国华和陈解放的脸上,然后转回到赵国华脸上。
赵国华虽然和陈解放相差不大,然而他那一嘴的络腮胡子,却是让他“超级加辈”。
花花妈妈有些尴尬:“老杨,他们是花花带回来的,说什么要用黑狗换鞋。”
老杨听得,目光却还是不肯放松。
显然,这个老杨是有心要追求花花妈妈的,这才如临大敌一般,直接坐下了赵国华对面。
“黑狗换鞋,这样的生意你们也做啊?”
老杨一面说一面往地上啐了一口,显然是带着敌意的。
赵国华一脸懵逼,心想,这两个人在这里,怎么就瞪着他一个人呢?难道是他好欺负?
花花妈妈忙着解释,老杨绷着的脸却不放下,说的话也越发难听。
“乡亲们的生活就是让这些小贩给弄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