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颜兮将红绸挂到树上,骆君鹤才看清顾颜兮写在红绸上的字,耳根瞬间就红了。
她的兮兮想和他尔尔辞晚,朝朝辞暮吗?所以,他的兮兮确实是心悦他的。这么想着,骆君鹤的脸上也爬上了一抹红晕。
顾颜兮只仰着头看着随风飘动的红绸,犹然记得两年前齐林出征后她一人来承天寺祈福,希望齐林能快快打了胜仗回来娶她。不曾想两年后,齐林确实是打了胜仗,只是身边已然有了夫人。
而她,竟还相信齐林的鬼话,说他是迫不得已才娶喻青青的,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她。可笑她为了齐林蹉跎一生,给齐林当了一辈子的棋子和垫脚石,最后全家死在齐林手上不说,就连自已也死在齐林的刀剑下。
想到这儿,顾颜兮没忍住冷笑一声。
罢了,终究是自已识人不清,好在上天有眼,给了她重新来过的机会。这一世,她定要护好爱她的和她爱的,定要让齐林和喻青青也尝尝被最爱之人背叛的滋味。
闫婉晴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她伸手摸了摸自已的额头,烫的吓人。
用力的撑起身子,费力的睁开眼,是一间看上去有些旧的房间,房间打扫的很干净,桌子上烛火摇曳,边上还放着一壶茶。
闫婉晴艰难的下床走到桌子边坐下,给自已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又觉得不解渴,直接端起茶壶将里面的茶喝了个干净。
嗓子终于觉得好受一些了,身子也有了些力气,闫婉晴站起身打量起这间屋子。
刚走到门口准备开门出去,外面有人推开了房门。
“你醒了?”男子着一袭月牙白长袍,手里端着一碗药,见闫婉晴站在自已面前,脸上满是欣喜。
“你?你是?”闫婉晴不认识眼前人,有些好奇的询问。
男子将闫婉晴扶到桌边坐下,又将药推到闫婉晴面前示意她将药喝了。
闫婉晴也不矫情,端起药捏着鼻子直接将药倒进自已嘴里,苦涩的药味顺着喉咙滑落,呛得她直咳嗽。
男子忙拿起桌上的茶壶想给闫婉晴倒一杯水,拿起来才发现,茶壶早已空了。没办法,男子只能起身轻拍闫婉晴的后背帮她顺气。
“这药确实苦了一点,但是良药苦口,还请姑娘忍一忍。”
咳嗽了许久,闫婉晴才压下嘴里的涩味。她缓慢抬起含着泪的眼眸,看向男子,再次询问,“你是?”
她只记得她被闫贺平丢下水牢,然后她在水牢里遇到一个怪人,那个怪人好像认识她的娘亲,之后的事情,她已经记不清了,依稀记得是那个怪人打开了水牢的铁门将她救了出去。
“我叫莫良,是兵部侍郎家的嫡子。今日刚给军营送去一批兵器,回来的路上就看到你和另一个男子倒在路上,我便将你们捡回来了。”
“你放心,这是我在外置办的院子,平常公务繁忙没时间回家的时候,便会来这边住上几日。”
“对了,你为什么大晚上的会晕倒在路边啊?而且还发着高热。和你一起的那个毁了容的男子又是谁?他身上都已经被泡烂了。”
那个男子!对那个男子知道她母亲的事情,闫婉晴激动的一把拉住莫良的胳膊,“那个男子呢?他在哪儿?让我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