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姩拽着孙芙气势汹汹的往前院走去,孙芙是养在深闺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根本挣脱不开姜姩的手。
今日汝阳郡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全都在,一旦闹开,姑父姑母不会放过她,二表哥也不会饶了她,孙芙慌了神。
“二表嫂,我错了,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我不去前院找二表哥了。”
姜姩一脸淡漠的往前走,上一世,所有人都说她挟恩逼嫁,对她冷嘲热讽,出言不逊,对她的家人也极尽污辱,这一次,她绝对不要再重蹈覆辙。
踏进前院,言笑喧哗,丝竹袅袅,下人们端着酒菜在达官贵人中来回穿梭。
“姩姩。”祁珩端着酒杯一回头,看见怒气冲冲而来的姜姩,心里“咯噔”一下,忙放下酒杯迎上去。
“娘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看着低声下气的二表哥,孙芙定定的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这哪里像被逼娶的样子,她低着头,努力缩小存在感,心慌的七上八下的。
姜姩把孙芙拽到他面前,祁珩后退两步避开孙芙。
“孙芙,你欺负我娘子了?”
孙芙抬头看着眼底寒光冽冽的二表哥,吓的双腿发抖,双手胡乱摆动。
“没有,我什么也没干!”
姜姩脸色愠怒。“你的好表妹说我仗着救命之恩,逼你娶我,还骂我不要脸,要你休了我。”
此话一出,祁珩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盯着孙芙。“这话谁教你说的?”
“我没教她说这些!”祁夫人匆匆追上来,脱口而出,身后跟上来的贵妇们聚在一起看热闹。
祁珩眼神复杂的看一眼母亲,他怀疑是母亲教唆孙芙,上一世,母亲经常说姜姩挟恩逼嫁,害的姜姩抑郁寡欢。
“真不是我!”祁夫人急切的走过来,牵起姜姩的手。
“姩姩是我们全家求着嫁进来的,不是挟恩逼嫁,我怎么可能忘恩负义。”
姜姩抽回手,一脸淡漠的立在一旁,祁珩看着她,心紧紧的揪起,怕她又钻牛角尖,想不开心里抑郁。
“姩姩,别生气,我给你出气,好不好?”
祁珩伸手抚她发丝,姜姩侧头避开他,上一世的委屈似潮水涌上心头,逐渐淹没她,双眼渐渐发红发酸。
祁珩的手在半空怔愣一下,缓缓收回手,阴沉着脸转头看向孙芙,眸中似凝聚着冷冽的冰霜,冻的孙芙打个哆嗦。
“表…表哥。”
“你听谁说的这些话?”他的声音似裹挟着凌厉的寒意。
“我……我听府里下人说的……”孙芙吓的脸色惨白,“二表哥,我错了,我不该听信下人的话,在二表嫂面前胡言乱语。”
“哪些下人说的,说的什么?”祁珩一字一句的逼问。
孙芙哽咽着。“就是听府上洒扫的下人说的,他们说,姜姩是仗着救命之恩嫁进来的,说似姜姩这样的农女配他们也是绰绰有余的,还说,早知道永安村有这样漂亮的农女,他们也去提亲……”
“够了!”话没说完,被祁珩冷声打断,孙芙紧紧闭上嘴,不敢再说。
祁太守沉着脸大步走过来。“姩姩,你放心,此事爹一定给你个交代,这些口出狂言的下人也会全揪出来,任凭你处置!”
所有来客都一头雾水,前来祝贺的人都被长廊上的一幕吸引,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