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老夫人家吃完饭,祁珩和姜姩告辞回家,刚进家门口,侍从长风跑过来禀报。
“二公子,您让人盯着的那伙土匪有消息传来。”
姜姩道:“相公,你先去忙,我回屋。”
“好。”
祁珩往书房走去,拿起桌上的信看起来,信中说,大当家的失踪了,寨子里的土匪找了几天没找到,慌的六神无主,二当家的写信求助京城的大官。
祁珩面色沉重,一旦京中的官员知道大当家的季康失踪的消息,必定乱了手脚,季康知道很多京城官员的秘密,这些官员宁可错杀也绝不会放过季康,看来,他有必要多加派人手严加看管季康。
祁珩继续看信,写信之人道,他至今还没摸清京中官员的名单,寨子里的土匪嘴特别严,绝口不提京中大官一事。
还查出这所寨子的土匪有个私人的铜矿,京中官员与土匪合作开发的,挖出的铜分批送往京城孝敬京中官员,京中的几个官员还曾因分赃不均而闹过矛盾,面和心不和。
祁珩看完信,脸色倏地铁青,曾经他怀疑,这么多人的土匪,靠什么生存,仅仅只是抢劫根本满足不了这些人的需求,原来他们有个铜矿场,这可是一本暴利的生意,别说养一万人的土匪,就是十万人也养的起。
私人采铜触犯国家律法,他父亲是汝阳郡郡守,也逃脱不了玩忽职守的责任。
汝阳郡有铜矿,他父亲是郡守,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收到。
祁珩提笔回信,让人尽快把私人铜矿的位置弄清楚,还要弄清楚他们的铜是如何运往京城的,运送这么多的铜去京城,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
祁珩去书房找父亲,祁太守看完信,脸色黑成墨。
“这群该死的土匪,私采铜矿,这是抄家灭族的罪,此事一旦被朝廷发现,我这个太守也会被满门抄斩!”
“父亲,别急。”祁珩劝道,“汝阳郡是您的地盘,如何处置,不过是您一句话的事,现在,我们先要弄清楚这铜矿的位置,避免更大的损失。”
祁太守渐渐冷静下来,“你说的对,还有一点,京中的官员大多疑心重,这里天高皇帝远,他们怎么可能这么放心的把这铜矿交给一帮土匪,土匪里肯定有他们安插的人。”
祁珩颔首,祁太守问他。“你方才说京中官员因分赃不均闹了矛盾。”
“对。”祁珩道,“土匪也想多留点铜,给每个官员分的不一致,却对他们宣称分的一致,私采铜矿这种事,官员之间瞒着还来不及,自然也不敢多问,这也就让土匪钻了空子,后来有人说露了嘴,这些官员一对账,才发现有人拿的多,有人拿的少,这才闹起来。”
祁太守道:“我们可以以此为突破口,不止要采私矿的官员名单,还要找到他们的账册。”
“是。”祁珩道,“爹,我们要不要先把这些土匪控制住?”
“不行!”祁太守制止他。“控制土匪容易,万一打草惊蛇,让他们回京传信,麻烦就大了。”
祁太守问,“你派去的人把那里的地形摸清楚了吗?”
祁珩摇头。“细作来信说,山里有很多地方土匪不让他去,那些不让去的地方,说不定存放着他们私采的铜,还有,上次我去时,山洞里关着很多人,土匪关着他们要讹他们家人钱财。”
“真是无法无天了!”祁太守重重的拍向桌子。
祁太守吩咐道:“阿珩,传郡尉,让他带一队精锐士兵悄悄进山,去堪查地形,把那帮土匪的地形先摸清楚,要悄悄地干,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是。”
父子俩刚谈完话,祁洵哭丧着脸抱着一袭大红喜服闯进来,一把将喜服扔地上。
“爹,我不成亲了!”
“你又在闹什么?”祁太守头疼的看着这个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