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辞给南瑾赐名一事,很快就会传到她那个便宜义父的耳朵里。
不过南瑾并不害怕。
她敢谋算,就不怕人知道。
且该怕的人,也不该是她。
柳扶山和孙氏要是得知了这消息,只怕才要被吓得夜不能寐!
他们会日夜揣测,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当日柳嫣然带入宫的,从始至终都是南瑾?
不过即便他们再怕,此刻也是拿南瑾无可奈何了。
她成了沈晏辞的枕边人,只消嘴皮子动一动,说出她爹娘的死因来,
那么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
就算柳家再风光,背上这草菅人命的罪行,也要够他们一家子吃上一壶了。
不过南瑾并不急。
今时今日,猫鼠身份对调,才正是她享乐的时候。
她今日既然有本事要回了自已的名字,
那么来日,她自然也能有本事,要了贱人的命!
*
十日后,认亲文书下了官府的印,礼部以镇国公义女的身份,全了南瑾的册封礼,正式迎她入宫为瑾常在。
她被分去了荣嫔所居的瑶华宫。
但正式入住后宫前,得先向皇后请安才算礼成。
沈晏辞为护着南瑾,令御前严密封锁消息,
以至于南瑾在绛雪轩住了都快半个月了,后妃们也没收到任何风声。
皆是昨日才知晓,这宫中又要添新人了。
故而今日众人去给皇后请安时,也要比往常热闹许多。
宜妃一落座就是非起来,
“诸位姐妹可听说了?咱们身边又要添新人了。”
顺妃道:“我听说是镇国公的义女?”
贞妃冷笑道:“柳扶山也是个心大的。自已女儿死了,又冒出来个义女巴巴儿地往御前送。看来他柳家在这后宫分不得一杯羹,是安不了心了。”
宜妃朝贞妃翻了个白眼,嗤笑道:“贞妃昔日也是仰仗母家功入的王府,这会子倒是能笑说旁人的不是了。”
说罢再不理她,只继续跟众人絮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