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嫔越是说的伤怀,众人就越是好奇地盯着她的脸看。
她本是西域贵女,五官立体优越,身段又高挑,活脱是个美人坯子。
可自打她入宫后,也不知是不是和上京的水土犯冲,原本白净的脸上无端生出暗疮。
太医也瞧过,偏方也用过,仍是反反复复不见好。
其实她的暗疮不算明显,扑点水粉遮盖住,不贴着脸仔细看也瞧不出什么。
偏她在意得很,时日久了愈发自卑,连说话都不敢看人的眼。
如此怯怯又惶惶的,渐渐地,沈晏辞对她也就冷落下来。
眼瞅着场面尴尬,还是贞妃打了个圆场,道:
“也都少说两句吧。瑾常在到底有着身孕,能为皇上延绵子嗣也是好事。嘉嫔才小产,瑾常在这个孩子,也算对皇上有所慰藉。”
宜妃道:“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后妃无论晋封还是有孕,那都是要来叩拜太后的。她别是仗着皇上宠爱,连这茬子规矩也不往眼里放!”
人总是经不起念叨的。
这不,宜妃话音方落,就有宫人入内通报道:
“启禀太后,瑶华宫的瑾常在在外头候着,等着给您请万安。”
太后脸上的神色分不清阴晴,好半晌才道:
“去叫进来。”
南瑾迎着众人的目光匆匆入内。
甫一进殿,就先听嘉嫔的调笑声在耳边响起,
“哟?你倒是来得早。”
她言语逼人,尽是腌臜,
“本宫还当你要赶着晚膳时再来。如此还能伴了太后吃斋念佛,给你腹中孩儿添福积德呢。”
南瑾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理会她?
她察觉到殿内气氛肃杀,忙不迭跪下向太后赔礼,
“嫔、嫔妾孕中贪睡,耽误了迎太后回宫的礼数,还望太后恕罪。。。。。。”
说罢俯拜下去,连连叩首。
太后居高临下觑着她。
方才听后妃说了那么些是非,她对南瑾的印象自然不好。
可念她到底有着身孕,太后也不愿多作计较,便道:
“罢了。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