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说对了,那两辆马车,来自长平侯府,车辕上清楚刻了长平侯车驾专用字样。”
张尔抱这话一出,张世杰还没有什么感觉,张四知却悚然而起。
“老三,你是说马车是长平侯府的,那马车上的人,也就是长平侯的人?”
“不对啊,长平侯侯府的人既然来了,为何又把马车拱手让给了世杰?”
张四知眉头紧锁,一双目光瞬间变得严厉了起来。
“你个混小子,可知道惹祸了啊?”
“给我说说,你见到那几人长什么样?”
面对爷爷严厉的目光,张世杰心中一哆嗦,连忙把韩烈几人的相貌,大概讲述了一下。
尤其是韩烈的相貌,他更是记忆尤新,故而说的特别详细。
听完张世杰的描述,张四知是真的吓了一跳。
韩烈当天在巡抚衙门,当众拂袖而去,他可是记忆尤新。
这样一个年轻气盛之人,竟然来了费县,还把马车让了出来。
转而当街杀了几名衙役而去,这事想想就让他心惊胆颤。
“世杰,你立即收拾东西,去徐州投奔你父亲。”
“老三我给你写一封书信,你立即进京,去找你二哥,立即出发吧。”
心中预感不妙的张四知,神情严肃看了眼儿子和孙子。
张四知如今虽然退休了,他的大儿子还在徐州担任通判,他的儿子通过门荫,在礼部担任六品主事。
这也是他们一家子的底气所在,只要他还在,朝中的门生故吏,多少说得上一些话。
“父亲,这是为何?”
张尔抱迟疑的看着父亲,张世杰也是一脸莫名其妙。
“长平侯来了,他亲自来了费县,这个人你们不了解,此人绝对是个狠辣之人。”
“那天在巡抚衙门,他可以当众不给所有人的面子,今天他来费县,绝对是为了屯田的事情。”
“今日世杰冲撞了他,那帮衙役惹恼了他,他出手就杀了七人,如今我们有把柄在他手中。”
“你觉得他能够放过我们?”
张四知表情严肃,心中生起一股强烈的不好预感。
正当张家父子,祖孙收拾好细软,准备装车离开之际,门外一名护卫急匆匆冲了进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门外来了一队官兵,把我们的宅子包围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张四知,脸色一变,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他没有想到,韩烈竟然来的这么快。
“府内所有人员,一律不许动,敢于反抗者,当场格杀!”
紧接着门外传来了一声大喝,随之而来的是韩烈,在徐作霖,吴伯胤以及一众亲卫的簇拥下,昂首阔步的走进了大厅。
单手高举着黄绢包括的尚方宝剑,表情严肃,目光犀利的韩烈,注视着瘫坐在椅子上的张四知,冷声喝问道。
“张四知你可知罪?”
看到威风凛凛的韩烈,与早上判若两人的气质,张世杰吓得一哆嗦,直接瘫倒在地。
“草民不知所犯何罪?”张四知双手握着椅子护手,强撑着身体,咬牙看着韩烈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