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面色沉重地率领着城中文武百官,将韩烈恭敬地迎入了宽敞的大帐之中。
待众人依次排列落座后,孙传庭这才重新站起身,满脸自责之色地向韩烈请罪道。
“大将军啊!卑职实在惭愧至极,此次督师不力,导致睢阳之战遭遇惨败,此皆卑职之罪过,请大将军责罚!”
面对孙传庭如此诚恳的请罪态度,韩烈一脸平静的起身走道孙传庭面前。
只见他神色从容地伸出双臂,扶起对方宽慰道:“伯雅先生切莫这般自责,所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睢阳之败并非全是你的指挥不力。”
说到这里的韩烈,话锋一转,又接着说道:“不过呢,朝廷自有着严格的法度,你我既身为朝廷重臣,就绝不可违背那些既定的规章制度。”
说罢,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目光坚定地看着孙传庭,郑重其事地道:“我已上疏皇上,恳请免去你江北各镇督师一职。即日起,你需速速返回南都,继续主持兵部相关事宜。至于那东阁大学士之位嘛……皇太后与皇上自会有公正论断的。”
其实,韩烈此番当众免去孙传庭的督师之位,无非只是顺理成章地完成他们之间权力的交替而已。
毕竟如今韩烈重新回到徐州府,这军政大权自然而然就得交还给韩烈掌控。
而孙传庭若继续留在此处,完全没有必要,让他回京参与内阁和负责兵部之事,才是重中之重。
听到这里,孙传庭心中已然明悟一切。
于是,他赶忙拱手作揖,恭声应道:“卑职谨遵大将军之令!”
其语气诚恳,毫无半分迟疑之意。
二人这一手权利交替,看似气氛紧张,可实际却是一派和谐。
在行辕大帐内,会面过后,韩烈单独留下孙传庭,二人进行了一番密谈。
至于二人说了什么,自然是没有第三人知道。
次日一早,孙传庭便带着护卫的三百亲兵,返回南都而去。
而韩烈紧接着在行辕大营召开了军事会议。
忠义军主将杨衍,副将曹友义,监军使杜濬。
万骑军主将崔定国,副将陈德,监军使孙枝蔚。
护漕水师营主将李牟,副将杨重镇。
天雄军中军参将高懋明,左营参将周肖斌,右营参将胡得功三人也列席参加了会议。
亲卫营主将孙思克,以及一众参将,吴六奇,王辅臣等人皆列席到帐。
同时,大将军参军府的长史贾开宗,主薄刘楗,各曹主事等人也全部到齐。
之所以召集了天雄军和亲卫营所有参将参会,主要是这一次会议,与这些人都有关联。
人员到齐之后,头戴官帽,身穿蟒服,腰缠玉带的韩烈,表情平静,目光扫过帐下众人,沉声说道。
“现在开会,今天召集大家前来,主要是讨论和宣布几件事情。”
“就是我需要一个使者,派前往睢阳与满清谈判,让他们归还忠武军阵亡将士的骸骨。”
“为了增加谈判筹码,忠义军,万骑军明日进驻夏邑和砀山,以彰显我们的决心。”
“这个使者人选,我就不点名了,毕竟此次出使,有一定风险,大家毛遂自荐吧。”
韩烈话语刚落下,出乎大家预料的是,没有出现一片沉默的场景,而是多人站了起来,主动表态道。
“卑职请求出使敌营。”
……
主动请求出使的人有从睢阳侥幸逃得一命的张煌言,参军府长史贾开宗,兵曹主事徐作霖,户曹主事吴伯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