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到一旁,拿起另一张,地址微信号列得明白。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相亲的对象罢了。
啧。
意趣全无。
他百无聊赖地将两张小纸片捏在手中,随意翻转把玩。
……
不过五分钟,女孩匆匆拿着伞下楼,廖聪接过伞并复位。
后车窗落下。
余皎鼓起勇气正要再说些什么,修长的手指夹着两张纸送至眼前。紧接着,一道不轻不重的淡凉嗓音从车内传出。
“余医生,落东西了。”
余皎看清是什么,神情一怔,忙抬眼看他,“这个是……”
“喜欢这个类型的?”
他靠在座位上,姿态散漫,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没,是我年纪到了,着急。不是,是老师着急,我没着急。”越解释越乱,卷睫颤个不停,最后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搭错了,竟说了句,“我不是刚跟人那样之后就立刻找人相亲的人。”
话音一落,场面霎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周居凛好整以暇地看着小姑娘因为怕被误会手忙脚乱的模样。
那双浅眸实在太过干净,以至于情绪一激动就逼出湿意,潮湿的,点着碎芒的。
口不择言之后,即便是夜里,他也能猜到腮颊漫上的红晕。
但面上仍努力坚强地保持着平静。
如果他说出,此刻他很想问她,那样是哪样,从而剥开她这层平静的外皮,她怕是会恼羞成怒再像之前那样躲他。
算了。
眼底藏着戏谑,面上也如她一般平静地回复,“好,我知道了。”
余皎咬着口腔内的软肉。
他说知道,是知道什么?知道她的前一句话还是后一句。
她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面颊的灼烫感好像向后蔓延至耳垂和颈侧,在神经被烧断的前一刻,她堪堪维持镇定地回复,“那就好。”
周居凛嘴角勾起,放过前面这个快把自已烧着的小木头人,“回去吧,我还有事。”
余皎自说了那句话之后,就觉得自已已经无法做人,呆呆地进了电梯时,她才看清银色厢壁上映出的人影。
只一秒,映出的人立刻抬手捂住了脸。
倒是解释清楚了。
但是好像解释的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