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眸色深沉,似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火热从下往上,最终停在酥山。
以唇作笔,在柔软处落下。
雪山映梅,艳得惊人。
“曦……”
他尾音上扬,似轻唤,似渴求……
似,着了魔。
女子肩胛微耸,泪光破碎,语不成句。
“莫怕……”他低声诱哄,将她压向自已。
屋外,阳光正好。
海棠花瓣被风轻轻卷起,打着旋儿,又悠悠落下……
直至皎月初升,凌曦才悠悠转醒。
屋内昏暗,只帐外一盏豆灯如萤。
“小娘可醒了?”晚晚照的声音隔着帐幔传来,“可要传膳?”
“嗯……”凌曦应了一声,嗓子沙哑得厉害,像是含了沙。
她想撑着身子坐起来,才一动,浑身的酸软就一阵阵往上涌。
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支起上半身。
伸出雪白的足尖,轻轻点在脚踏上。
刚一触地,那种虚软的感觉,像潮水一样席卷全身。
双腿一软,身子便要往地上栽去。
帐幔被猛地拂开。
腰间一紧,落入一个熟悉怀抱,带着清冽的茶香与墨香。
沈晏!
凌曦心里一惊,抬头望去。
“怎这般不小心?”沈晏声音低沉,眉宇着带着一丝紧张。
凌曦瞪了他一眼。
这会儿倒是会装好人了!
方才在床榻上征伐不止的人是谁?
不顾她泣吟哀求万般不饶的人又是谁?
她咬着唇,不说话,由着他将自已抱回榻上。
沈晏被她这幽怨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软,低低笑出声来。
大手轻轻抚上她脸颊,指腹摩挲着那还带着红晕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