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这竖子!”
莫日根气得冒出了一堆钦察语,彭大绶本是听的半懂不懂,此时却咧嘴一笑,故意道:“老帮菜叽叽歪歪说个球!就这点本事还想来打上谷!”
莫日根面色一黑,退开两步,将狼首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
他身上开始冒出大片大片的灰色真气,随后口中也叽里咕噜地说起大段大段的钦察语,彭大绶一听,暗道不妙,这般道法他还没见过,便忙想逃走避开。
只是他才往外冲了两步,周围的钦察人就悍不畏死地纷纷围了上来,逼得他又开始持金锤一阵乱舞。
可也不知怎么回事,此前还畏惧他手中金锤的钦察人,这会儿却像中了邪似的,源源不断地扑向彭大绶,乃至胸口凹陷进去、手脚断了,都要冲过来朝彭大绶撞上一撞!
彭大绶也不是傻的,见到这般情况,心知单靠往外冲,是难以冲出去的了,便扭头再度接近莫日根,和其缠斗起来。
但这回,莫日根却不与他拼了,只有一搭没一搭地对着招,冷笑着看周围钦察人以各种各样的姿态攻向彭大绶。
局势如此不妙,正打完第三次“流星火雨”支援张光友的陈泽,自然也注意到了彭大绶的情况。
他忙朝正指挥着守城的杨云山道:“杨指挥使!速速领兵去接应彭将军!钦察贼阵法已破,能战一二了!”
杨云山应诺而去,令毛大成代他总领军务后,便匆忙点了千数御临卫兵丁,开了城门奔出。
御临卫乃是步卒,对上钦察骑兵本是有些吃亏的,但钦察人不着甲胄,胯下马匹更是大多寒酸到连马鞍都没有,而御临卫又有不少凝气的,可借真气聚势,于是一时间,钦察轻骑冲锋上前,反而被砍了马腿,或被地火真气逼得倒飞出去。
御临卫众兵丁渐渐逼近钦察人,依仁台也终于恢复了点力气,他运转真气,调头想要回援,可张光友哪里肯放过他,当即使完好的左手提剑而去,逼得依仁台不得不再抬刀防守。
依仁台真气枯竭,浑身伤口,张光友也没好到哪去。更别提如今张光友只余一条左臂,用剑用得很有些滞涩,是以两人打的勉强有来有回,连飞都飞不起来,全然不复方才滞立空中,挥手担山引雷的模样。
“儿郎们!随我接应彭将军!”
杨云山大喊着,率先奔向彭大绶挣扎打斗的方向。
杨云山是陈泽就任上谷太守后,第一批种脉的修者。
他原来只是凝气,一直不得种脉,等到陈泽下令每晚都在衙署中开课讲授修炼真气的内容后,便隔三差五都来听一听,不过几日,居然就种了脉,喜得他甚至专门和同僚喝了一场酒。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杨云山种的脉,却不是地火真气脉,而是冥火真气脉。就连他修炼的地火真气,也在种脉之后,尽数转变成了冥火真气。
冥火真气,看着似乎与地火真气仅仅一字之差,实际上却千差万别。后者以正合,主攻伐,擅成阵,惧水属真气。而前者却多行诡道,正克制水属真气,反对地火真气轻松克制的金属真气很难破解。
自然,同为火属真气,修得冥火真气的杨云山也能立冥火将旗,只是与主修地火真气的御临卫难以配合,无法成阵,或无法发挥诸般地火真气阵法的威势罢了。
杨云山带的御临卫很快就与钦察人彻底交汇,两方打得难舍难分,御临卫胜在普遍修为高、装备好,优势明显,即使钦察人数量占优,也不见颓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