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宇宪这才觉,温以安嘴上说着轻巧,此刻却不敢先跳到可见的地面。
以他的能耐,完全能抱着她安然落地,可他起了心思,偏要温以安求他。
“你若再不跳,我这手可就坚持不住了。”
温以安死死抱着他的腰,那张清秀的脸雪亮雪亮:“不跳,要摔一起摔。”
说完这句话,听到原宇宪的笑声,温以安顿悟了,仰头问道:“大殿下,你知我不敢跳,故意占我便宜。”
这话对原宇宪没用,无非是掀起新的红浪,他的嗓音低沉,回问了一句。
“谁占谁便宜,嗯——”
温以安也不是吃醋的,这话所指,不就是她。
她也顾不得矜持,抱在她身后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这个惹起原宇宪一番躁动,松了握着树的手,抱着温以安安然落地,周边还有他们最初抛下来的行囊。
“不知羞耻。”
刚刚放开,原宇宪就抛了一句话出来,其实心里高兴得紧。
“大殿下若是知礼守法之人,是不是也不该故意抱着我不放。”
这荒郊野外的,温以安突然有些后悔这般说,此番去寒城还有半月之余,免不得要他照顾。
“这般说来,我们两清了。”
他能主动示好,倒是让温以安刮目相看,也不再纠结这绕不出去的劫。
温以安点了点头,雀跃地奔向那汪潭水,用手舀水拂面,温温的,起了想法。
“大殿下,跟您商量个事?”
原宇宪停了揉手的动作,望向她,说了那迂回之事:“你想做何事尽管做,我帮你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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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安突然有些不认识他,怔怔许久,唇才动了动:“多谢。”
于是温以安拿了换洗的衣服,重新走向潭水。
原宇宪也自觉般躲到树后,靠着树闭着眼睛,试图不去想、不去听。
可连续不断的水声传来时,原宇宪微握的手,更紧了一些。
这些,温以安都不知,她拂乱有月的水,只是往后望了那么一次,就全心全意做着欢喜的事情。
重新回到原宇宪身旁时,有几根青丝滴着水。
原宇宪看着这般刚出浴的美人,喉结微微滚了滚,递过去一块帕子,说话紧促:“擦一擦。”
只见他脸有些微红,温以安帮他缓解着紧张,取了一片叶子给他:“此时无风,可奏清乐。”
两人都靠着树,原宇宪吹了一首曲子,是他无意之间尝试的。
正想问如何时,只见温以安靠着他的胳膊已入睡。
他也重新闭上眼睛,也不知是何时步入梦境,醒来伤口已被人包扎。
半月的肝胆相照,到寒城时漫天都是飞雪。
温以安披着蓝色的长袍,是跑着入寒城的,原宇宪亦是。
本以为就是这般平平淡淡的,可故友重逢,并未温以安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