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潇浦成效的温以安,无聊之际,搜罗了一些科举书籍埋头苦干。
桌上堆积如山的书,和奋笔疾书的她真是绝配。
原宇宪却陪着母后漫步青山,去拜祭外祖母,拾阶而上是潇浦的最顶峰,也是风水最好的地方。
外祖父本想为外婆选一处风景独佳的陵园,奈何外祖母执拗,临终前特意嘱咐要葬在百姓中间,于是就置于这方寸之地。
抬首望去,全是青草丛生的墓碑,唯有外祖母处繁花似锦,上头种的是她最喜欢的杜鹃花。
外祖父曾说过这花不吉利,可也还是照外祖母的要求办。
只求着她九泉欢喜,现在回想起这些,原宇宪似乎明白外祖父的心境。
喜欢一个人,总是依着她的。
但凡由着她操劳的,那都是不喜欢。
原宇宪随着木弥月祭拜之后,便到一旁的凉亭休息。
“其实你若是开口,我会给你以安所求。”木弥月顺了一下衣裙,裙间的杜鹃花盛开的娇艳。
相比之下,原宇宪则是一身素衣,简单挽了一个发髻,山间风大,偶尔会吹起他垂落的发丝,越发的丰神俊逸。
他缓缓将坚毅的目光移过来:“母后,以安不希望我插手的,我尊重她的意愿。”
木弥月很欣慰,不在他身边的那几年,他依然记得儿时的教诲,有着责任和担当。
可有时候还是需要一点支持的,木弥月将早已求来的旨意塞到原宇宪手中:“一个机会而已,算不上走后门,况且她随着你入官场历练的日子却有进步,这当是她应得的。”
原宇宪没想到此物能得来这般容易,望着木弥月有些发呆,忽而清澈干净起来:“我替以安谢过母后。”
木弥月却是一笑:“傻孩子,我们是一家人,知你在此处也待不住,快去见以安吧。”
原宇宪也没有推托,径直就回了衔月居。
倒时没见着温以安的影子,询问一番,却是去太守府处理事情去了。
太守府确实出事了,自从专岗以来,又开始互相推诿卸责,有些事情变成谁都不愿管。
原宇宪站在人群中,见魏昼锦稳坐高台,以安扶起跪在台下的年轻女子,眼睛里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傲气。
“魏大人,这外郡前来经商的女子为何不可?”
“温大人,您初来乍到,自从专岗之后,人员明显不足,便不好处理户籍不在潇浦的。”魏昼锦总要将从商一事拿出来说道说道:“这户籍不在此处,哪日走了,如何纳税?所以这流程很是复杂,不兼岗没法做。”
很明显就是打擦边球,故意缩减专岗的职责范围,温以安故意问道。
“经商登记不是有人,为何就做不了?”
“这不要体恤下属,若他做此事,必然要延长工作时长,那家人谁照顾?”
“若做公职的,尽为私事,不为公事,那不如早日换人吧,您觉得如何?”
魏昼锦一开口,温以安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原大人可是在晴浦开了先例,还是说魏大人故意邈视试点之事,故意制造事端。”
声势一下就造起来:“何况这位姑娘若离开此处,自然经商之税不该收她,为何就不能一视同仁,换一城之籍,就不是月浩国的子民?”
百姓也跟着搅弄风云:“给她办事,给她办事。”
呼声水涨船高,魏昼锦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此事是我考虑不周,自当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