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哭。”严颜一时有些不适合有人碰她,往旁边偏了下,原宇肃的手落在了一旁。
“是是是,你严大小姐表达情绪的方式截然相反。”原宇肃收回了停在空中的手。
严颜满意地往右偏了下擦眼泪,不想自己太过狼狈。
原宇肃目光却停留在严颜怀中的包袱,觉得这女子还真是称职,不惜孤身往返,虽不计后果,倒也痴傻得可爱。
但还是要问清楚:“是案件有线索,所以你不管不顾又私自行动。”
严颜没有说话,原宇肃也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最近严姑娘好像有些太卖力了,反而容易掉入陷阱而不自知。
“算了,人平安最重要。”原宇肃也不想过多计较,于是又问道:“你可有《齐名要术》这般书?”
严颜这才打开包袱:“都在这里了。”
原宇肃在里头翻了翻,寻到了合心意的那本书,也不再怪她拿了书还一声不吭。
严颜倒是问道:“你怎么寻来了?”
“你哥哥找我要人了呗。”原宇肃不假思索道。
严颜想着此刻他们太近,往一旁挪动时,却被原宇肃抓住:“约法三章比你受伤还重要,这时候倒是记得。”
严颜动了下手,原宇肃意识到不妥,抽回手:“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见她抓着腿,目光看着地面,毕竟是刑部探案一把手,如今却被人捉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说,原宇肃也不好再多问。
转变了蹲的方向,看她一声不吭,面上却甚是倔强,语气也柔和起来:“你想好了,就上来,我背你回去。”
严颜沿着声音望去,有一束暖光照进了她的生活,伸手攀上他的肩膀,份外踏实。
“严姑娘,事关你的清誉,请放心,今日这事我不会说出去。”说完这句话,原宇肃才起身。
走了一段路,见严颜没有说话,可能是腿疼,原宇肃安抚道:“我不善医理,又没有带擦伤的药,你先忍忍,等回去就好了。”
严颜觉得原宇肃能做到这个地步不容易,毕竟他们非亲非故,贴着他的肩膀,只是回了一句“嗯”。
听她只回了一个字,兴许是累了,原宇肃说道:“这里走上去还有一段路程,你先眯一会,等到了,我再叫你。”
“好。”严颜说完这个字,闭上了双眼,很安心地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他。
在塞外的时候,原宇肃也这样背过桑祁,可她却没有这般安静,一直在说她的宏图心愿,那会他就下定决心以她愿为己愿。
这样想着,时间飞逝,霞光下的流云和流雪倾诉了多日未见的衷情。
原宇肃轻轻地将熟睡的严颜放下靠着树,解开拴马绳,转头将外袍搭在她身上,才上马,风中驰骋间,怀中的她呼吸浅浅,吹皱了他那心里的一池春水,竟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温馨。
郊外到城内的路,走过无数次,只有这一次,是他觉得最近的。
近得,一抬头便能看到巍峨得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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