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熙迎头就是一跪:“此前是我无知,还请你原谅我之前的冒犯之举。”
说白了不过是随手一帮,不值得他行如此大礼,原浩扶起他:“徐兄严重,此次并非我一人之功劳。”
“我说的是当年西昭返程的事情。”这件事向熙犹豫了许久,就连坊间都传言是爹爹故意而为,他不想再让爹爹蒙受不白之冤,也不想因此与原浩再生嫌隙。
当年找到爹爹的时候,他亲口交待不得怨恨向伯伯,可心里还是耿耿于怀,也想听一听当事人儿子辩解一下:“向伯伯跟你说了当年的事?”
“不管你信不信,今日我想跟你说清楚,这样也算还了你的恩。”向熙一下坦坦荡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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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愿意说,我倒有兴趣一听。”
“当年我爹奉命接原将军回城,当时也在途中遭遇埋伏,是府中死士掩护下,才如约赶到约定地点,可我爹到的时候,原将军正在殊死搏斗,但是力量太过悬殊,原将军又战伤复发,若不是掩护我爹走,当年也不会再受重伤,不治身亡。”
向熙观察到原浩脸色的变化,继续道:“这些年,我爹一直活在愧疚中,对于外界的传言,他也懒于解释,毕竟确实是他来迟了。”
“原兄,原将军确实是因我爹而死,所谓父债子偿,如果你要怨恨的话,就恨我吧。”向熙也是说的情真意切。
“向兄,我谁都不恨,我爹说过,徐伯伯有治世之才,你若有悔过之心,就劝你父亲当个好官,多为百姓谋福。”原浩说完这句,便朝着有光的地方走去,因为有光的地方有暖意。
在这万家灯火中,有人为他留了一盏灯。
挨着灯的木弥月正在琢磨如何送平安福的事情,眼睛一直盯着它,还未看出花样时,身后一人已拿着它坐到石桌的一旁。
嘴里半是抱怨半是羡慕:“送个平安福还磨磨蹭蹭,非得我亲自来抢。”
能见到他人,心中莫名感动,也就不计较他刚才的行为,甚至打趣他来:“我也纳闷,潇学大名鼎鼎的将军,为何青天白日不问人要,偏偏深更半夜翻墙抢?”
“没良心,半夜离席见你,也不说点好听的话?”原浩两手撑着下巴,盯着眼前的人。
“还想听好听的,出征也没提前告诉我,你是不是没把我当自己人?”说起出征这事,木弥月心里是委屈的,一直等他来说,可他倒好,明明日日相见,就是绝口不提。
原浩将凳子移过去,牵着木弥月的一只手:“这事是我做的不妥当,往后遇事一定与你商量。”
这番心诚的认错,木弥月终是不再计较,也是一番情真意切:“原浩,你记住,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看来确实是自己看轻了这个姑娘,原浩将木弥月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番甜言蜜语:“弥月,今生能遇见你,是我原浩一辈子的幸运。”
见木弥月揉了下膝盖,原浩才想起耽误了另一件事,起身搬开石凳,蹲在木弥月腿前,毫不客气地就要掀裙摆,却被木弥月制止住。
“人都抱过了,看下膝盖应该无妨吧?”原浩停下来看了木弥月一眼。又哄道:“弥月,就给我看看嘛,不然明天我出征都会担心。”
木弥月终是点了点头,原浩翻到膝盖处,果然是青紫一片,有些心疼道:“下次别为我做这样的傻事,知道吗?”
怕他再担心,木弥月往里缩了下腿:“下次再说。”
原浩又把她的腿轻轻拿出来一点,沾了一些药膏,边涂边吹,腿上的凉意让木弥月有些意乱情迷,双颊不经意间染上一层胭脂色。
一句好了,才将裙子放回原位,原浩认真的强调:“弥月,我不允许你下一次受伤,但我喜欢你说,在我们所有的告别里,会有下一次见。
“你要走了吗?”木弥月一时紧张起来。
“这会知道舍不得了。”木弥月没有说话,原浩说道:“我先送你回房,再回去。”
在抱她回房的途中,原浩未曾见到一人,便得意地在放她在床上时,问道:“弥月,你是故意退下众人,在院中等我吗?”
“嗯,是在等我的心上人。”就在给木弥月盖被子那刻,听到了此生最美的回答。
原浩坐在床前,安慰她:“放心,等你睡着,我再走。”
牵着原浩的手,木弥月才安然闭眼,只知道睡得很安稳,至于何时睡着却不知道了,却清晰感觉道有人在她额间一吻。
次日清晨,木弥月站在汴京最高的城楼上,看着他的心上人与浩荡队伍渐行渐远,默念:“等你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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