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薄津恪低沉的嗓音从喉间溢出,犹如缓慢上涨的海潮,让人心底发寒。
“就因为这种玩笑,不顾自己安危,火烧盛家,许小姐也是迄今为止我见过的第一人了。”
没人能在薄津恪的面前隐瞒自己的动机,许时颜索性也懒得伪装。
“薄先生,我这是受人之托,身不由己啊。您看起来也不是那种会滥杀无辜小孩子的人,不如就想个办法,让安安脱离这场纷争,反正现在外界都认为安安和盛铭寒已经葬身火海了,不如将计就计?”
薄津恪斜睨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你想得倒是很美。”
“薄总!”
两人正说话间,宁群忽然急匆匆地从外面跑来。
“怎么了?”
宁群气喘吁吁,半天说不上一个字,像是如临大敌。
“老……老爷子,还有盛之俞和许诺……带着两家的亲眷过来了!”
许时颜脸色一僵,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懵了。
“什么情况?”
她也没听说薄津恪要举办什么宴会,该不会……是盛家人知道安安没死,特地带着人来找薄津恪算账?
不,不对……
就算是这样,这和许诺又有什么关系?
宁群赶紧解释:“是盛之俞和许诺,他们刚好把婚房选在了附近,临时决定把除垢仪式提前,老爷子就决定把客人暂时往薄先生住这里安置!”
许时颜眉心蹙起。
不用猜都知道,在商场碰见许诺没到两天,盛爷爷就决定把除垢仪式提前,多半是许诺的怂恿。
她住在薄津恪家里的事,许诺多半也猜到了,不过她也没刻意在许诺面前避嫌。
现在,许诺搞这一出,不过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丢脸,勾引小叔子的盆子扣下来,可就难以洗脱了。
虽然她不在乎这些,但并不代表薄津恪不在意。
“要不我还是先上楼躲躲吧。”
说罢,许时颜自觉往楼上走去。
然而下一秒,薄津恪却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一双深邃的瞳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有些冷,夹带着不悦。
“躲什么?”
许时颜脱口而出,“当然是维护薄先生的清白了,我知道您不屑于躲躲藏藏,但人言可畏,我可不想影响您的名声。”
“不用。”
薄津恪眉头兀地蹙起,抓着许时颜胳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别人显然有备而来,有千百种借口把你揪出来,不仅是你,还有安安,盛铭寒,你躲得了吗,打算怎么解释?”
她何尝不知道这些?
许时颜眉心皱褶又加深了一分,似是有些无奈,其实心里已经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准备。
“那薄先生是有什么办法了?”
薄津恪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扭头看向宁群。
“把安安和云姨带上楼,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下楼。”
“是!”
宁群赶紧去办了。
许时颜领会了薄津恪的意图。
他这是打算带着她直接面对?
也行吧,反正她是无所谓,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就说她提前来到了目的地,这个谎也勉强圆得过去。
“那我先去换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