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心中欢喜,眼里只有他的身影,“你下午有空吗?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裴澜鹤的神色平淡,对待她与陌生人别无两样,“抱歉,我下午要回帝城陪我未婚妻。”
“未婚妻?!”
安意柠眼眶霎时间泛起红,“是帝霜吗?”
“嗯。”
她的眼泪终究还是落下来了,楚楚可怜,“…可是…林爷爷说过我是你的未婚妻…我爸妈也…也是这么认为。”
安意柠捏着自已的衣袖,眼睫上沾满湿润,“所有人都觉得我和你很般配的…裴澜鹤,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你能不能…”
“不能。”裴澜鹤拒绝的很干脆。
他半倚着沙发,眉目疏淡,看似深情的桃花眼却不给她分毫柔情,“你想象不到我有多么的爱帝霜,我爱她,便要给她十足的安全感。”
安意柠哭的鼻尖透红,她胡乱地擦着眼泪,说不出话来。
“相亲的事我很抱歉,那是外公在我慌乱之际敲定的相亲,不是我本意。当时帝霜的车被人撞了,我的大脑宕机,只想着她了。”
“后来答应要相亲,也不是为了见你。是我利用了这件事引起帝霜注意,试图挽回她的心,但没能成功,她依旧不肯要我…”
提到帝霜的名字,裴澜鹤的语气都放的柔和。
“我接受不了被她抛弃,更受不了从她身边离开,多少个夜晚我爱她爱到找不回理智,只能划破伤口靠着疼痛清醒,后来身体还是没能抗住,进了医院。”
也不知道安意柠听进去了多少,她哭的梨花带雨,整个人都蹲在地上,“可是…她伤害过你啊…你不…恨她吗?”
“说恨都是为了骗我自已,”他如实道,“我爱她,爱的要命。”
“你聪明,也该知道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因为那样会使你一无所获。”
安意柠将半张脸埋进臂弯里,眼泪砸在地上,“可是我从十八岁就喜欢你了啊…你让我…怎么轻易忘记。”
她舍不得放弃,又不得不放弃。
安意柠捂住耳朵,似乎不愿听裴澜鹤的回答,也许那回答对她过于残忍,于是她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裴澜鹤收回视线,给裴青渡通气,【安意柠哭着从我们家跑出去了,你不想留在安家为难的话,速回!!!】
正在与安父下棋的裴青渡等到了消息,见到那三个难以忽视的感叹号,他二话不说地起身要走。
“怎么了老裴,下不过我就要跑啊?”安父笑着打趣着他。
还笑呢?一会儿可有你哭的!
裴青渡收起心思,找了个借口开溜,“留着下次吧,要下雨了我得回家收衣服。”
安父满头雾水,往窗外看了眼,嘀咕着,“这不是晴好的天么…”
哪知裴青渡前脚刚走,安意柠就哭着跑回来了。
她回来就钻进了自已的房间,趴在枕头上放声大哭。
安父坐不住了,被她这举动吓得不轻,赶紧跟着上楼,“怎么了宝贝儿?谁惹你生气了?告诉爸爸啊?”
安母听见动静,从花房里出来,她顾不上手里刚剪的玫瑰,着急去看女儿的情况。
见到安父撅着大腚趴在门板上哄人,安母扶额,简直是没眼看。
她一巴掌呼在安父的大腚上,“是不是你又惹到宝贝了?”
安父怪叫一声,捂住屁股控诉,“嘿盆油,这是我的沟子,不是马路。”
“闭嘴,一开口就是股新疆馕饼味儿!一点用都没有!”
安父不服,“你说话说话,我说话不说话吗?(就你说话管用吗?)”
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