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我重新睁开眼,第一时间就拿出手机买了机票。
眼角终于划下一滴泪。
这是我最后一次为傅晚渔落泪,从此以后,我和她再也没有关系。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傅晚渔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老公,别闹了,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备孕。”
“到时候我们再生个孩子,一起好好过日子。”
我没有告诉她,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免得纠缠。
“好。”
得到我确定的回答,傅晚渔松了一口气,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虚弱的声音。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沈泾川的惊呼声,傅晚渔立刻挂了电话。
我自嘲的笑笑,她现在装都不愿意装了。
出院那天,医生看我一个人,要给家属打电话。
我拒绝了,就算真的给傅晚渔打电话,她肯定也不会来。
果然,我一个人艰难的缴费时,就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直说很忙,没有空的的傅晚渔正温柔的牵着沈泾川。
“晚渔,我都说了不过是个小伤口,根本不需要来医院,你就是太小题大做。”
“别闹,菜刀哪来的小伤口,不立刻处理会留疤痕的,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心口阵阵酸涩。
原来她不是不知道怎么爱人,只是爱的不是我罢了。
处理好医院的事情后,我回家收拾衣服。
这些年,我和傅晚渔有过快乐的时光,她也曾送过我不少名贵手表,我全部没动,留在柜子里。
只是我给傅晚渔买的东西,以及这些年我的东西,能送人的我都送人了,不能送的我就都扔了。
曾经以为的温馨,结果都是假象。
既然如此,我把傅晚渔还给你。
看着整洁,没有我一丝痕迹的家,我留下离婚协议,放在最显眼的地方,离开。
我买了最近的一趟飞机。
上飞机前,我收到了傅晚渔的短信:
“裴桉,别生气了,我知道这段时间对你忽视了,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蓝莓蛋糕,马上就回家啦。”
我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喜欢吃蓝莓的从来都不是我。
打开家里的监控摄像头,我看到傅晚渔推开门,看着空荡的家,浑身僵硬。
快步走到客厅,在看清桌子上的离婚协议和小纸条后,她手上的小蛋糕猛的掉落。
小纸条是我留给她最后一个礼物:
“我知道,思思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