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举本就是与虎谋皮,纵使我们赢了大乾,也势必伤亡惨重。
届时齐、赵、楚见此良机,焉能不动心?
三则……”
魏婴目光忽然变得凌厉,“三则我要亲自会会许良,看看他到底有何能耐,竟能接连挫败我大魏的谋划。
道听途说,终究不去我亲自会会他!
一个未加冠的纨绔,在长安城混账了这么多年,究竟如何一跃成为力挽狂澜的谋臣的?”
魏虔皱眉不依,“王爷,如你所说,我大魏如今只能盼着跟大乾和谈,再放回王景将军?”
魏婴点头。
魏虔不甘,“别无他法?”
魏婴颓然叹道:“大魏不复昔年之强,大乾也不复昔年之弱。
此消彼长,我大魏一不小心已从刀俎成了鱼肉!”
魏虔心有戚戚,“该死,都怪这该死的许良!”
他猛然抬头看向魏行,“你在长安还有多少死士谍子,若尽数出动,能否杀掉许良?”
魏行不耐摇头,“剩下的都是些谍报之人,武功高的那几个都被裴旻杀了。”
“裴旻?这个老东西算他娘的什么剑圣!自己徒弟被杀了,他连仇都报不了!他怎么不去死……”
魏虔咒骂不休,心烦意乱,就要再次将魏行一起骂,却想到魏婴刚刚的警告,只得握拳恨恨砸了一下桌子。
若不是裴旻废物,没杀掉许良,哪来的伐韩,哪来的王破虏袭取平阳?哪来的河东大败?
若不是魏行无用……
他清楚记得前日大乾一位小官对他无情嘲讽:魏使者,我还是习惯你先前的桀骜不驯,你恢复一下。
当时听到这话时,大乾群臣无不哄笑。
而那每一声哄笑都像一个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抽在他脸上!
想到数月前他在大乾朝堂上的趾高气扬……真是当时有多嚣张猖狂,如今就有多丢人!
“行了。”魏婴敲了敲桌子,“事到如今,一味自怨自艾已是无用。
魏虔,你备一份厚礼,亲自出面,送往大乾镇国公府……”
魏虔差点跳脚,“你让我去给许良送礼?”
“不,是许定山。”
“许定山?”
“不错,你只需跟他说一句,‘狡兔死,走狗烹’即可。”
魏虔皱眉,“你要离间他跟大乾女帝的关系?”
魏婴摇头,“怎么可能,萧佐那么削他兵权,他都没叛出大乾,此时许家有许良,风头正盛,更不会叛出大乾了。”
“那此举……”
“只是提醒他,若大魏的威胁不在了,他许家将何去何从。
还有,跟许良约个时间,以你的名义,我提前跟他见一面。”
……
鸿胪寺内。
许良正在跟鸿胪寺的几个新同僚商议接待四国使臣之事。
鸿胪寺卿谢照虽是上官,却全程当透明人,看许良这个“下属”分派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