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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但你不会因为一个一时的邀请就做出这么大的决定,即便你们从前合作得很好。哈泰残暴自负,他不是百年前聂氏那样的君主,你们之间的结盟,也不会像当初陵阳国主摆弄聂氏那样容易。你手里一定有他的把柄,甚至是致命的关窍,你才肯举家转移。”
行针结束,他给顾衍誉的手腕上又压上一个温热的药包,舒适感在瞬间浸透她的每一个毛孔。
他将一个小瓷瓶拎到顾衍誉跟前,那瓶子泛着清润的光彩。
“我给你交底,你也让我放心,好不好?”
“毒么?”
她问。
顾衍誉另一只手攥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她甚至猜到了这可能是什么……
“这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我不用‘毒’去称呼它。原本在百年前就该绝迹,但不久前,我成功地复制了出来,让这样的杰作重现于世。”
顾衍誉呼吸一窒。
“别紧张,它在有些人身上根本不算毒,只要控制得当,连身体损伤都不会有。”
如果是原来的相思引,顾衍誉闭着眼就能喝下去,但是——
她又想,王潜还打着要她生孩子的主意,这个毒跟之前的就算有那么一点不同,大概也不致命。到这一步,就赌一把吧,她赌自己命还挺硬。
她朝王潜伸手:“喝下它,我就会任你摆布?你就完全放心了么?”
“不要这么说。我最喜欢你的地方就是你不任任何人摆布,喝下它之后你就可以放心依赖我。以后不要为别人操心,少想些事。”王潜把瓶子放在她手心,趁势倾身过来,轻声在她耳畔说话,带着潮湿温热的呼吸:“恐惧,会让你生病的。”
顾衍誉拔开瓶塞,一口气给自己灌了下去,粉末粘在她的嗓子眼,令她呛咳不止。
王潜递了茶水来,笑得眉眼弯弯:“赌气了。为难自己做什么?”
他盯着顾衍誉饮下茶水,将其吞咽。
他说:“哈泰武功的唯一破绽,在于……龙锦葵。唔,自我先祖起,就对影响他人有很大的兴趣。”
“可以直说操纵人心。”
王潜笑了:“‘相思引’是用来对常人以药物控制的,我的先祖还曾提出过设想,如果将自幼买来的孩子变成药人,会不会成功地制造出绝对忠心的武士。”
顾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