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诚然回答:“回陛下,是。”
“她为什么要给你?”
他脸色阴郁了几分。
“帕子是当初在围场之时,她为了感谢臣将她从树林中救出才给的。
荷包是这一次臣救她上岸的答谢礼。”
谢允说的句句属实。
可说完后,他又觉得有些不妥,便又加了几句:“陛下,这些东西都不是媱纾平白无故给臣的,都是为了答谢。
臣与媱纾基本上没有接触过几次。
偶尔碰见后,会说几句话,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萧叙澜的声音里藏着怒火:“荷包、手帕这些东西,本就是女子送给爱慕之人的贴身之物。
你嘴上说着她是为了答谢,可收的倒是快得很。”
“陛下,收下她送的东西这事,确实是臣的错,臣不狡辩。”
萧叙澜的食指一下一下的瞧着书案。
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的刺耳又沉重。
谢允跟了他这么多年,他了解他的能力,不然也不会一登基,就将他调去了羽林军。
他不是暴君,也不是昏君。
不会做出为了一个女人烽火戏诸侯的事情。
更不会为了一女人杀了一个有能力的人。
只可惜,如今谢允确实有些碍眼。
碍眼到已经让萧叙澜起了杀心,若不是心里的那点子仅存的理智克制着,今日在御花园里见到媱纾对他笑的时候,他就让人取了他的性命了。
殿中一片宁静,他思索了良久。
“镇守在北翼的安远侯身边缺个得力的干将,你明日就启程去北翼,为邺朝守住疆土,如何?”
萧叙澜凝重的看着他,这话根本就不是在和他商量,而是在逼他同意。
谢允也仅仅只敢犹豫一瞬,“臣,领旨。”
“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该娶妻了。”
他不准备给谢允和媱纾之间留一点的退路。
谢允眼睛始终落在地面,他一言未发。
心中已经明白了萧叙澜的意思。
“朕记得安远侯身边刚好有个女儿。
她父亲守在北翼,她留守京城,这样长久下去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