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之眼神复杂,没说话。
他不是傻子,当然看出那时的江宝珠在想什么。
江宝珠要的从来不是自已,也不是沈濯池。
她就像收集稀奇品一样,想要把自已兄弟二人都收入府内。
沈应之和沈濯池都看出她的打算。
只不过,沈应之躲开了。
正君的位置只有一个,他是兄长,不能和弟弟共侍一妻。
虽然人躲开了,可沈应之的心却无处可躲。
日日江宝珠都入他的梦,他梦见自已和江宝珠抵死缠绵,梦见江宝珠唤他应之,就像对沈濯池一样。
沈应之实在忍不住了,一想到江宝珠和自已的亲弟弟睡在一起,他的心就像被蝼蚁啃食,难受的不行。
这次来,沈濯池只是一个借口,沈应之就是想看看江宝珠。
博山炉里染着清神的香,沈应之却觉得自已头脑一片混沌。
罕见的,他终于放下身段,对江宝珠示弱,“宝珠,我错了。”
沈应之上前几步,跪趴在江宝珠膝上。
仰头,绑在颈部的缎带映得肤色冷白。
好一个金质玉相,冷冷清清的美男子。
江宝珠眨了眨眼,像是很疑惑地问:“你怎么突然跪下了?”
江宝珠泛粉的指尖碰了碰沈应之的肩膀,声音隐隐含笑,“不要这样呀,你是濯池的兄长,我们不能这样。”
沈应之拧眉,神情脆弱。
他让人联想起神话里冷然高傲的仙鹤,姿态优雅清冷。
如今做出这副样子,更是说不出的动人。
鼻尖溢满江宝珠的甜香味,沈应之呼吸有些急促,他偏头,脸在江宝珠手上蹭了蹭。
声音刻意压低,又哑又柔:“宝珠,求你……求你别说这样的话。”
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今日我不是沈应之,只是一个求你垂怜的男子。”
江宝珠总算提起点兴趣了,她捏了下沈应之的脸,没留力气,但沈应之脸皮太厚,捏的一点红痕都没留。
江宝珠不高兴地抿唇。
“那你今日是为了谁而来?”她问。
“为了你”,沈应之想也没想,就说。
一腔汹涌的爱意再也遮掩不住,“宝珠,我日日都在想你,每日都靠思恋你而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