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都有。”
周颂年冷淡地说,好像他根本不知道说这些话对宋墨挽来说意味着什么:“我要复婚了,如果传出流言,我太太会不高兴,她怀孕了,我得为了我的孩子着想。”
“她怀孕了?”
宋墨挽脸色煞白,她几乎是在尖叫:“那我算什么?”
高望站在门外很是尴尬,有些话他已经不能听了。
周颂年也知道他的顾虑,对他说:“把门外监控往这边调一下,做完后,你就可以回秘书部了。”
高望如释重负,直接往高层监控室那边跑。
周颂年看到正对着大门的监控摄像头动了几下,最终稳定后,这才往办公室内走。
宋墨挽看着这副场景,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沉重,她想质问他,想把这间办公室里的东西都砸一遍。
她想这么做很久了。
但她最终没有,宋墨挽只是用颤抖的声音发问:“你至于这么防着我吗?”
“这只是必要的流程。”
周颂年坐到他平时办公的座位上,公事公办般说:“我不会跟任何一位异性下属,或者异性合作方,在没有第三人见证的情况下单独相处,那样很不安全。”
谁知道对方会做什么,万一她们拿刀捅他,或者录音录像搞仙人跳呢?
至于江月……
“那为什么江月可以。”
宋墨挽觉得自已在自取其辱。
周颂年也不失所望:“她是例外。”
宋墨挽想,她应该早知道这个答案才对。
毕竟李建洲提醒过她,宋墨哲也提醒过她。
宋墨哲说:“姐,你小心点吧,颂年哥养在外面的那位不是好解决的。”
那时候宋墨挽还没什么实感,出轨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是常态。
他们拥有的资源太多了,相貌优异的男男女女,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能随手摘来的花。
不过是有些花廉价,亮出身份就能引得他们趋之若鹜,主动找上门来,有些花昂贵,需要付出许多金钱,部分时间,以及一些除了头脑发昏的人才会信的甜言蜜语。
但宋墨挽没想到周颂年会出轨。
他在她眼里是很冷淡的人,外表看上去再温和儒雅,都掩盖不住内里的清冷淡漠,她追在他身后很多年,自认要当焐化冰山,摘下高岭之花的幸运者。
干妈跟她说笑时也说过:“我那个儿子啊,性子冷,就是得要你这样的才能降服他。”
宋墨挽略显羞涩地偏过脸:“您说什么呢。”
她真的能做到吗?
她看向周颂年,他对她报以浅笑,说了句:“你们接着聊,我要去公司开会。”
然后就离开了,他一向不爱掺和她跟干妈的相处。
宋墨挽有些失落,但她到底是他的未婚妻。
所有人都知道,周颂年的父母也承认她,只差一场婚礼,他们就能成为名正言顺的一对。
周颂年对她还是不错的,他记得她的生日,知道她的禁忌,他对她的关照跟所有未婚夫妻没有区别,甚至比别人做的更好,他是一个很周全的人,仅仅只是在相处中有些冷淡而已。
但那是他的本性,她正是被此吸引,怎么能怨怪他过于冷情。
他们会有着一份有礼有节,板正如同教科书般的爱情,门当户对,互相尊重,毫无轻薄,如同左手右手相互交握。
但高岭之花也会出轨,或许只要是男人都会出轨。
如诅咒一般的恐怖故事。
周颂年在她这里装矜持,实际上背地里包养小女孩。
不过下放出差半年的时间,他身边就有了新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