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乔桥终于说完,发觉罗希也转过来看她,小声问:“你说的,好像是我的台词诶。”
乔桥眨了一下眼睛,沉默片刻,假装自已很镇定,僵硬地笑着去拍罗希的肩膀:“咱俩的关系,我替你说一下。”
罗希缓缓点头。
有一丝丝觉得自已被乔桥忽悠。
另一道视线落在乔桥身上,她余光看过去,却和沈淮序似笑非笑的视线对上,他轻轻挑眉,轻笑着问:“说完了?”
乔桥迟疑地点了一下头。
沈淮序点头,起身拿起乔桥放在桌边的水杯,顺手拉住乔桥的手腕,天气温暖,他们穿的都单薄了些,沈淮序轻而易举摸到她手腕凸起的骨头。
沈淮序笑着说:“既然说完了,那就走吧。”
乔桥被他拉起来,走了几步才意识到,自已为什么要起来。
她轻声问:“去哪儿?”
沈淮序低头倒着水,乔桥喜欢偏烫一些的水,冷热占比大概三七开,沈淮序对了正好剂量的冷水,盖上杯盖后抬眸看她。
他淡淡笑了一下:“你都从头到尾关心好别人了,现在怎么也该关心关心我了吧。”
乔桥揉了揉眼睛,扬眉问:“我关心蒋书邑是因为人家很可怜,你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明明什么都有了,乔桥心里补了一句。
沈淮序蹙眉,情真意切道:“我有病。”
乔桥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扰乱心绪,险些就相信了,轻轻皱眉:“什么病?”
沈淮序四处看了一下,周遭暂时无人经过,他轻轻握着乔桥的手,按在自已心口的位置,低声说:“相思病。”
乔桥捂着眼睛,忍俊不禁。
她笑着看向沈淮序,第一次这么轻松:“沈淮序,你真的有什么大病。”
她接过沈淮序手里的水杯,慢慢走回教室。
沈淮序缓缓跟在她身后,眼眸中的笑意沉下去。
乔桥扎着高马尾,走起路来,每一根发丝都在跃动,沈淮序静静看着。
他知道乔桥乔桥关心蒋书邑,多是源于他几年后的病情,不想一切重蹈覆辙。
但还是控制不住地心里不舒服。
爱一个人,到底还是做不到落落大方。
沈淮序低下头,冷静想,自已和妒夫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