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曜重复了下,笑着说:
“这个名字好听,比月笺更配你,能衬出你的灵动来。”
他见李运运有些害羞,又接着说道:
“我刚才问过齐大人了,他说今日会进云归镇,等安顿好队伍后咱们可以出去吃点东西,你想吃什么?”
其实李运运因刚才的事受了点惊吓,她有些蔫蔫的说:
“晚上我不太想出去了,可能昨日没睡好,今日困的厉害,想早点休息。”
厉曜觉查出她的不对,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这一放,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烫?你生病了!
在这等着我,我去牵马来,现在就带你去镇上。”
厉曜去了一会儿便回来了,李运运坐在一棵大树下,可能是发烧难受,所以她一直闭着眼睛,连马过来了也没有听见。
“运运!”
厉曜改了称呼,轻轻的唤了她一声。
李运运迷迷糊糊睁开眼,便见一只宽大的手掌正伸向她。
“把手给我,我拉你上马。”
李运运照做了,她上马后,厉曜用一只手将她搂在怀中,防止她因坐不稳而掉下马去,另一只手拽紧马缰,打马飞快的向镇上去了。
他们直接去了医馆,老大夫给李运运号完脉,捻着胡须说:
“看姑娘的脉象,应是受了惊吓,近日不可再多奔波,要注意休息,一会儿老夫给你开几副药,回去先吃着,若是三日后不见好转,你再和你夫君来寻我便是。”
李运运被老大夫这“夫君”
二字说的脸红了,厉曜却听的顺耳极了。
他怕李运运反驳,赶紧说道:
“有劳老先生了!
那我现在随您去抓药。”
开药抓药又等了约两盏茶的功夫,厉曜才拿着药包走了回来。
李运运正半靠在一张病椅上休息,厉曜走过去说:
“运运,药抓好了,咱们回去吧。”
二人出了医馆,李运运还以为他会带她回营地,谁知厉曜竟将她带去了一处院子。
见他用钥匙开了锁,李运运问道:
“这是哪?”
“齐大人在云归镇的住处,他经常路过这里,所以就置办了这么个临时的院子,不过现在没人住,借给我们先用了。”
“你好像与齐大人很熟?”
“嗯,打架认识的,不过后来相处下来,觉得他这人还不错,所以就成了朋友。”
李运运今日见识过厉曜打架,下手那是真狠,丝毫不拖泥带水,一看就是打的多练出来的,可他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怎么要经常与别人打架?
厉曜没等他问,便自已说道:
“我三岁时爹娘便发生意外,一同死了,所以我便被送进了孤儿院,五岁那年,有几个人去孤儿院中领养孩子,他们看中了我,从此我的一生便彻底被改变了。”
“他们是一个神秘组织,在那里我和其他孩子每日都要接受大量的训练,练得好便有饭吃,练不好便要受罚挨打,后来长大一些,我们会被他们关在一起进行厮杀,所以我身上常年挂着伤,最惨的一次肋骨被人打折好几根,差点就被他们扔了…”
他说到这突然闭了闭眼,似乎陷入了一种极其痛苦的回忆中,看的李运运有些心疼。
李运运知道厉曜经历的是什么,那是死士的培养过程,虽然北齐已经明令禁止各世家大族豢养死士了,可仍旧有人在暗中做着这丧尽天良的勾当。
厉曜也不知那个组织培养他们最后是为了什么,因为他只在那里呆了三年便获救了,从此正常上学读书,又因为他天赋高,身体素质极好,大学时被特招进了国防军校,毕业后就分到了军队科研院,从事建筑工程领域的技术研究和装备研发。
本来李运运因为昨日的尴尬事想远着些厉曜的,可如今知道他如此不幸的身世后,对他产生了莫大的同情,反倒不忍远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