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你!”婷婷冷哼一声,不欲多言。
刘思成借坡下驴,顺势说道:
“除非你让我也加入和平会,有道是眼见为实,如此我才能相信。”
“哈?”婷婷一脸惊怪道。
“我担心你涉世未深,被人蒙蔽,所以才想亲自考察一番。”刘思成向婷婷解释道。
刘思成所言非虚,一方面他确实关心婷婷的安危,另一方面他对这个所谓的和平会也甚是好奇,意欲借此一探究竟。
婷婷闻言,一脸不满地回应道:
“我被人蒙蔽?本姑娘美丽聪慧怎会被人蒙蔽?再者说来,我们纯洁高尚的组织又怎会招收像你这般心术不正的恶徒入会呢?”
“喂,我哪有心术不正呀?”刘思成大声抗议道。
“不跟你在此虚耗光阴,总之我们绝不会招你入会。还有今日之事我有言在先,你所听到的一切皆须守口如瓶,否则便休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婷婷晃了晃手中的匕首,沉声道。
刘思成见状吞了吞口水,小声嘀咕了一句:
“还说不干杀人放火的勾当,若非如此,又何须保密?”
岂料婷婷耳聪目明,刘思成的抱怨声早已飞入她的耳中,当即反驳道:
“为百姓谋福祉便无须隐姓埋名啦?你可知我们如此小心谨慎是不给恶势力打击报复的机会!”
言罢,还故意将匕首架到刘思成的脖颈旁。看着婷婷手中明晃晃的匕首,刘思成知趣地闭上了嘴,毕竟他并无信心打赢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是少惹她为妙。
虽然婷婷的身份越发神秘,不过刘思成心中却对她生出了一丝好感。婷婷行事作风稍显野蛮,可是刘思成心中依然相信她是个好人。毕竟婷婷可是刘思成亲自认定的“绿洲”,故而不免有些爱屋及乌了
经过此番教训之后,为了自身安全着想,刘思成决定尽量避免触碰婷婷之物,以免触怒对方敏感的神经。
虽然婷婷从刘思成的口中知悉了马蹄铁的存在,不过她却未没有给坐骑安上马蹄铁。具体原因刘思成自然是不得而知,他只能归咎为古人的独占欲,也正因如此,很多绝佳的发明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无法留存。
想及于此,刘思成心中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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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农历的冬至,按照惯例此乃举家团圆的日子,可没成想佳佳竟只身来到隆中草庐,与众人共尽晚餐。或许是因为过节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有客人来访,这顿晚宴远比平时丰盛,自然也是出自月英的一番心血。
宴罢,众人围坐在火炉旁烤着火,相谈甚欢。
见此情景,刘思成主动提议让孔明介绍一番与月英相识的经历。毕竟他本人对孔明的身世甚是好奇,正好趁此机会了解更多秘闻。
一旁的佳佳闻言两眼放光,满是期盼之色,当即举手附和道:
“我也想听!”
眼见佳佳如此配合,刘思成对她偷偷伸出大拇指,以示赞许。佳佳也对刘思成眨了眨眼,以示回应。
刘思成的提议着实让孔明感到为难,他借故推脱道:
“可是……此皆稀松平常之事,不说也罢。”
“孔明兄,你就说来听听嘛。”刘思成依旧不依不饶。
“是啊,说来听听嘛。”佳佳也随声附和道。
冷眼旁观的婷婷早就看穿了刘思成与佳佳二人的把戏,只是本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她摇摇头,一脸无奈地看着二人一唱一和。
架不住二人的联手劝说,孔明终于决定应其所请。只听他轻叹一口气,将往事娓娓道来:
“此事还要从我来隆中定居说起。我乃琅琊阳都人,家父曾任泰山郡丞。后来家父早逝,我便跟随叔父移居荆州。之后,叔父亦病卒,家兄为谋生计孤身前往江东。我听闻隆中一带汇聚了众多名士,便移居于此。一边耕作,一边读书,闲时拜访名士,生活倒也自在。
“由于家中藏书多已在战乱中遗失,故而只得前往沔阳名士黄老先生处借书。这位黄老先生脾气很怪,家中藏书无数却从不外借。我借不着书便与他随意攀谈起来,不料我二人竟谈得十分投机,很快便成了忘年之交。也正是因此,黄老先生方肯将家中藏书借与我看。日子久了,黄老先生相中了我,便要将其女许配给我……”
一旁的月英听到孔明谈及自己,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羞赧之色。
孔明继续说道:
“我在隆中时便已听闻拙荆大名,世人皆说其才华横溢,但相貌却奇丑无比。我心中顾忌并未立即答应黄老先生之所请。我提出要与拙荆见上一面再做定夺。见面之后,我发现拙荆的确长得与常人不同,但也并非世人传言那般丑陋不堪。我与拙荆对谈几句,没想到她学识渊博,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所不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无论我提出任何问题,她都能对答如流。我们二人越谈越投机,足足聊了一日也未曾察觉。
“翌日,我便立刻答应黄老先生之所请。记得彼时拙荆甚是惊讶地问我道:‘你不觉得我丑陋吗?’我答道:‘人的外表并不重要,重要的乃是她的内心。’之后,我便与拙荆成了婚。虽然及至今日尚有好事之徒以拙荆貌丑来嘲笑我,但我却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