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看,是颜妨打来的。
柯容恭恭敬敬接听电话,道:“颜小姐。”
电话里的颜妨温柔说,“家里送来了一些新鲜梨子,我亲手烤了雪梨派,接你的人已经在庄园门口等候了,来我家尝尝吧。”
柯容犹豫片刻,以她的身份不应该和颜小姐平起平坐。
柯容回忆起每次见到颜小姐时心底泛起的熟稔,两个人好像曾经认识过很久。
人的记忆或许会消退,但来自灵魂上的熟悉感,是岁月无法抹除的烙印,颜妨是她的烙印。
“怎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
柯容不假思索,“颜小姐,会用手帕记录下每一次吗。”
颜妨:?
“哪一次?”
……
谢时眠应邀参加晚会,镜子里的Alpha高挑昳丽,珍珠搭配红裙子把她张扬的气场勾勒的更胜一筹。
花芝靠在门框上,“姐姐。”
谢时眠:“我晚上不回来了。”
花芝从门框边直起身体,当着所有女仆的面,把透明试管给谢时眠。
“解药,姐姐记得注射。”
花芝把解药塞在谢时眠手里,手指在收回时从她的手掌心划过。
划手掌心是个很暧。昧的动作,大部分人在恋爱初期才会有这种动作,常伴随着故意的引诱,和想要深。入交流的信号。
被花芝和谢时眠之间的肢体接触,已经变成了完全的下意识。
花芝不甘心地抓住谢时眠的小拇指,她太喜欢撒娇了,也乐意谢时眠能够包容她的所有情绪。
“手帕还给我。”
花芝有些烦躁,她压下内心的负面情绪又说了一遍,“手帕对我很重要,姐姐请还给我。”
谢时眠,“不行,我替你收着。”
花芝抿着嘴不说话,那双受伤的猫猫眼执着地盯着她。
谢时眠觉得有些头疼,“你收藏那东西干什么当传家宝?而是要给你立一个贞节牌坊?”
花芝眼中竟然有憧憬,“可以当传家宝吗?”
谢时眠:“当然……”
猫猫眼里迸发出笑意。
谢时眠:“当然是不可以!”
手帕并非两人头次的落红,事实上两人的头一次压根没有落红。
谢时眠的动作很轻,时时刻刻关注猫猫的身体状况,所以一般不会出血。
Alpha脸上闪现出一抹薄红,“我去参加晚宴了,你在家里好好等我。”
花芝:“姐姐记得注射解药。”
谢时眠嗯了一声,心想现在还没到会发病的时候,但顾及到猫猫执着的目光,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把解药贴身放着。
“如果没有你的解药,我可以硬熬过去。”
谢时眠不经意说起,“我所知这不是会致死的疾病。”
花芝分辨不出语气说,“姐姐想自寻短见?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都不愿意死在我的床上。”
谢时眠:“……”
在花芝说话时,谢时眠看到了她不同以往的柔软黏人的样子,好像眼里藏着一个巨大的足以把人吞没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