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舟进浴室洗了个澡,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已,垂下睫毛。
他打开浴室的门,走出去的时候,只觉得空中属于她的气息就像是千万根针一样扎过来,简直躲无可躲。
两个红色小本没有被放回抽屉里,而是放在枕头上的。
他快步走近,将它们丢进一旁的抽屉。
然后他看向自已的指尖,那枚结婚的戒指他一直戴着。
这是光明正大送给她的戒指,但是她从未戴过。
睫毛颤了颤,伸手将戒指摘下来。
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用很大的力气,戒指都固定在指尖上未动。
他垂下睫毛,仔细看了一下,坐在床边不说话了。
有没有用力气,他自已不清楚么?
原来还是想自欺欺人。
在床上坐到第二天,外面的雨停了,老宅那边打来电话,让他过去。
今天霍家所有人都会很忙,从早忙到晚。
霍砚舟换了一套衣服,要走出主卧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戒指,终究还是没摘下。
霍家在华国的地位不一般,老爷子八十大寿这种热闹的场景,普通人是看不到的,更没有媒体敢报道,普通人能在各大头条上看到的都是那些明星的新闻,但凡跟权势稍稍挂点儿边的,几乎都很难见到,除非是某位高官落马。
他下楼,路过落地窗的时候,看到了黎岁挖来的那棵树。
脚步一顿,仿佛还能看到那个人站在那里,笑意盈盈的问他,“老公,种在这里好不好?”
周赐一直在旁边等着他,看到他走在这里就不走了,忍不住提醒。
“总裁,那边都在等着你。”
今天霍家所有人都要去祠堂烧香的,流程很复杂,牵头的只能是他。
他要是不到,今天的寿宴从早上开始就得搞砸。
他“嗯”了一声,上车。
周赐看他不打算坐轮椅,忍不住叮嘱道:“海外的势力复杂,而且萧家那边的心思也还不清楚,这轮椅。。。。。。”
海外那边估计已经在猜,萧家人大老远的来参加宴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