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潮惊讶:“书记就不怕我做什么犯法的事情?”
吴蔷薇道:“你不是说了么,常规手段解决不了。”
“现在是非常时期,动用一点非常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
宋观潮愕然了两秒,不再说什么。
出租车上。
阮保友看着行驶的路线,与自己既定的目的地有偏离,皱眉道:“走错路了。”
司机微笑道:“没有走错,就是这里。”
阮保友还要说话,后座忽然传来动静。
他扭头一看,后座不知何时多了个男人。
男人手里抓着一把手枪,抵在阮保友的脑袋上。
从头皮上传来的冰凉触感,阮保友立刻确定,这是一把真枪!
他咽着口水:“你,你……”
“阮先生,配合点,别乱动。车内空间狭小,万一手枪走火,你这颗聪明的脑瓜子,就没了。”
“我配合,我配合。”
阮保友连忙举起双手,道:“兄弟,你们是警察吧?这可是犯罪啊。”
“警察?”
男人嗤笑,手里的枪,用力在他脑门上顶了顶:“闭上你的嘴,再说一个字,我先给你一枪。”
阮保友见多识广,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
只是对视,他就从这人的眼中看见了毫不掩饰的匪气。
这人绝对不是警察。
而且,绝对是个狠人!
手里,多半是见过血的。
和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最好的做法就是老老实实听对方的话。
车子行驶在漆黑的夜路上,阮保友心思活泛,不断思索。
绑了自己的人是谁?
首先可以排除,对方绝不是警方的人。
那会是谁?
谁会知道自己被警方抓了?
是陵江本地的某个常委?
胡思乱想下,车子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工厂。
“下来!”
男人用枪押着他下车,走到空旷地上,一脚揣在他膝窝。
阮保友腿一软,跪在地上,膝盖磕在石子上,生疼生疼。
他刚跪下不久,又有一辆车开了过来。
车子停在不远处,阮保友回头,雪亮的大灯照的他睁不开眼睛。
宋观潮把车停好,道:“书记,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别下来,要不然我这计划可就全白费了。”
“嗯。”吴蔷薇知道他做事有分寸,不需要叮嘱。
宋观潮下车,在大灯下拉出一条长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