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厅出来,司新还有点好笑。
“小姐,”卫凛帮司新打开车门。
司新双臂抱怀,仍觉得好笑:“你知道吗?云糯居然劝我嫁周淮京。”
卫凛微笑道:“那小姐怎么说?”
司新:“我有自知之明,选周淮京,主导权就不在我手里了。”
她要的是为自已打一番江山,可不是去替别人打江山。
周淮京她驾驭不了,那家伙有疯病。
她偏头,看向走出咖啡厅的云糯。
卫凛也看着那个方向:“小姐你都驾驭不了,那她就更不用说了。”
这次司新却没有认同,她道:“未必。”
那天在陆家家宴上,虽然只是短短的几次接触,但她却能感觉到,周淮京对云糯是不同的。
云糯上了孟初的车。
周淮京却并不在车上,孟初将云糯送到一处宴会厅。
临海的酒店,占地五百平的大厅里觥筹交错,比肩接踵的上层人士在互相交流。
云糯走的VIP通道,能直接穿到环绕露台,周淮京就靠在那吹风。
后脑勺长眼睛了一样,周淮京道:“这不是我那到处给我纳妾的未婚妻吗?”
“……”云糯也没觉得自已有错,他们两个本来就是被硬绑在一起的。
他没那么想娶,她也没那么想嫁。
倒是司新和他志向相投,两个人都是事业批,又旗鼓相当……
周淮京转过身来,继续讽刺:“我未婚妻可真贤惠。”
任他怎么嘲讽,云糯就站那听,活像油盐不进的差生。
行。
周淮京从手腕上顺下个东西,手悬在栏杆上,用手里的东西逗人工海里的观赏鱼。
那些鱼大概被喂养惯了,一看到水面上有晃动的阴影,就一个个探出头来,大张着嘴,想要把东西叼走。
云糯见他玩的有趣,终于偏头看了一眼。
沉香手串!
周淮京用来逗鱼的,居然是父亲送她的沉香手串!
“沉香木是不能碰水的……”云糯跑过去,伸手去够他手里的手串:“还给我……”
奈何周淮京手长,云糯只能攀上栏杆去够,可对方故意刁难,逗猫一样把手串甩来甩去。
“不能碰水吗?我不信。”周淮京挑眉道:“我偏要试试,沾水会怎么样。”
“海水有大量腐蚀物质,会破坏沉香木表面的油脂,影响香气和品质……”
云糯眼见着手串接近水面,她马上去抢,周淮京又陡然抬手:“我没文化,听不懂你说什么。”
云糯汲气,服软道:“我说我错了,请你不要把我的手串喂鱼。”
周淮京手心一转,终于将手串握在手里。
云糯松气,问周淮京:“我的手串放在你那也挺长时间了,你应该玩够了吧,能不能还给我?”
“放?”周淮京刁难道:“你们云家人都这么会偷换概念吗?我真金白银买的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好像也没错。
云糯道:“那我花钱买回来,你要多少钱?”
周淮京:“我不卖。”
云糯一时语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