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韵儿一晕,云非晚赶忙招呼丫鬟去扶,给她喂水,顺心口的气,又让人去请大夫来。
夏莺会些医术,替她按了几个穴位,看向云非晚点了点头。
姚韵儿悠悠转醒。
一醒来就听到云非晚在说宋锦程。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你大伯母呢,二公子那件事情,你大伯母确实是做错了,但是她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囚车游街,你知道是多丢人的事情吗。
“因为游街这件事,你大伯母很长时间都只能待在府中,出去了都要戴着帷帽。她是宋府的大夫人,原本谁不说她一句好,现在大家看到她都要绕道走。
“你知道她心中有多苦吗?你还这般往人伤口上撒盐,实在是不应该……”
姚韵儿听到这里,悲从中来,她万万没想到,走到这一步,最理解她的,居然是云非晚。
若云非晚没有嫁来宋家,或许她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姚韵儿心中生出些惋惜的情绪。
她坐直身子,拨开身边替她顺气的丫鬟。
“老夫人,大夫人醒了。”
随着这句话,云非晚和宋锦程都向姚韵儿看过来。
姚韵儿对上宋锦程的目光,只见宋锦程看见她,下巴已经抬到了天上,对上她的视线,神情嫌恶:
“装模作样。”
又对云非晚道:“母亲说错了,那都是大伯母自找的,又不是我让她去杀人的,母亲怪我做什么。”
姚韵儿红了眼眶,挪开目光不再看他,心中一阵隐隐作痛。
云非晚象征性的嗔了一眼宋锦程,“快向你大伯母道歉。”
宋锦程冷哼一声,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云非晚只能无奈叹气,对姚韵儿道:
“大嫂,程儿无心,你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计较。”
姚韵儿脸上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自是不会。”
“那就好,那就好。”
云非晚说完,又看向宋锦程:
“虽然你大伯母不跟你一般计较,但是,你这般行径确实是不对,便罚你闭门思过,不认识到自已的错误,不准出门。
“看把你大伯母气得,都晕过去了。”
原本宋锦程还觉得云非晚没事找事,好好的要让他闭门思过,但听到最后这一句,矛头立马对向姚韵儿:
“我说的都是事实,那一句冤枉她了?若不是她把嫣然关起来,哪里有今日这一出。
“母亲,你一定要救救嫣然,若母亲不帮忙,儿子便在这里不走了。”
“你呀,你……唉。”
云非晚看了一眼姚韵儿,叹了一气:
“本来这事,我不该管的,但是闹到了我这里来,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这件事有人证物证,证明是岑氏动的手,但是岑氏又一直喊冤叫屈……”
说到这里的时候,云非晚看向姚韵儿,正好姚韵儿也抬头向她看过来,很是心虚。见云非晚对她点了点头,才放下心来。
云非晚:“家丑不可外扬,这事总不能闹到大理寺去,便只我们自已解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