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嫣然刚走,前头书房便来了人,
“老夫人,老爷醒了,说是要见老夫人。”
云非晚收回思绪,和曲嬷嬷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起身直接往外走去。
只要还没有撕破脸,就还得和他们虚与委蛇的周旋。
书房里,宋明简剧烈地咳着,眼睛不时的看着外面,
“如此磨蹭,怎么还没有来?”
一想到岑嫣然已经入府了,他就觉得胸口堵了一块巨石,喘气都不匀。
虽说只是为妾,但是宋锦程先斩后奏的做法,更让他窝火。
真当他死了不成,那么大的事居然背着他。
云非晚居然就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实在可恶。
下人瑟瑟发抖,跪地回答道:
“回老爷的话,已经派人去传了,老夫人这会子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咳咳咳……”
宋明简又剧烈的咳起来,似乎要把自已心头那口郁气全部咳出来,只咳得脑袋嗡嗡作响,喘气时喉咙都有一阵刀割的疼痛才罢休。
只是,身体越不适,他整个人也越发焦躁。
大夫说急火攻心怒火上涌,才导致的上焦火气症状,要让他静心调养,但这种情况他哪里能静得下来。
姚韵儿先到,从门外便听到了咳嗽声,快步进门,面色担忧,她上前正要说话,身后传来云非晚急切的询问:
“老爷,老爷这是怎么了?”
云非晚快步走上前,待看到他包扎好的额头,还没说话,泪水先流了下来。
“老爷,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
宋明简原本是要指责云非晚的,这会见她因为心疼自已而哭,也有些感动,怒气散了许多。
“行了,别哭了,我知道你担心我,我没事,先说正事。”
“是。”云非晚擦了泪,在一侧坐下来。
仿佛才看到姚韵儿,“大嫂也来了,大嫂快坐。”
姚韵儿看了宋明简一眼,宋明简微微点头,她在云非晚对面坐下。
坐下的时候,特地打量了一眼云非晚。
“二弟妹今日这身衣裳倒是好看。”
云非晚擦泪,脸上露出些羞涩的神情,往宋明简看了一眼。
“昨儿落水,大夫来看说……有些阴阳失调,我想着穿得丽色些,老爷会喜欢……”
云非晚欲言又止,羞涩地又看宋明简一眼,姚韵儿哪里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眼中露出嫉妒之色。
宋明简瞥了云非晚一眼:“这个年纪还是庄重些好。”
云非晚听他这么说,脸色受伤,又想哭,被宋明简制止:
“好了,说正事。程儿纳妾,是怎么回事?”
姚韵儿不说话,先让云非晚先开口。
云非晚仿佛没注意到她的故意沉默,对宋明简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才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