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的陆俊枫已经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部分坏人了,他也知道自已是爸爸唯一的儿子,很多时候都被人时时刻刻地盯着。
他重重地点头,“奶奶,我可以。”
闻言,卫雅珍这才放心。—
陆敬煊因为要陪儿子去厦城,今天特意加班到晚上,处理完所有的文件再回去。
闻助理轻轻敲门,“陆总,最近有传闻宁晟医药那边有大动作,似乎有国外的投资者想要打开国内市场。”
陆敬煊轻轻一嗤,“宁晟不是都快垮了吗?”
“国内市场没他们想得那么好打开,他们有新研发的药了?”
闻助理摇了摇头,“暂时并没有接到这方面的消息。”
没有新研发的药物,拿什么打开。
“继续关注,有新动态再来汇报。”
“是。”
陆敬煊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全部交给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助理,“这三天有重要的事再给我打电话。”
言外之意,不重要的事尽量不要来打扰他。
“是,陆总。”
陆敬煊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他站在三十三楼自已的办公室里,一整面落地窗前,指节分明的指缝之间燃着猩红的火光,火光忽明忽暗,映衬着他晦暗不明的脸。
厦城。
这三年里,这个城市成了他生活里的禁忌词。
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除了昨天。
三年了,他也想去看看。
他突然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明天航班延迟,我要先带俊宝去陵园祭拜他母亲。】
苏晚晚死死地盯着自已的手机上的消息,手指握着手机,用力地捏着,直到指节泛白。
都三年,那个该死的女人怎么还没有从敬煊哥心里消散!
死了的人,就这么重要吗?
重要到,在他们旅行前一天,还要大费周折地去祭拜她才行!
她的心里恨得牙尖发痒,但消息依然是她惯有的温柔:【好的,敬煊哥,我陪你们。我也好久没去看姐姐了。】
只是对面那人的短信,让她的整个人跌落冰窖。
【不用。小黎不喜欢你,我和俊宝自已去看她就行。】—
母亲的墓碑前,陆敬煊知道在墓碑之下的骨灰盒里,只有那场大爆炸现场的一点灰烬,以及她留下的最后一颗牙齿以及她生前喜欢的物件。
他用三年的时间来说服自已,苏黎确实死了。
整个国内,被他翻了个底朝天,可再也找不到关于苏黎的任何痕迹。
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