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赶忙调和,“行,宁商你一个人在外面住小心一点,沁水居安保措施系统很强,但也要注意安全,有事给我和你阿姨还有靳臣打电话。”
“平时少吃外卖,外面的东西不健康,明天我让管家给你找个保姆照顾你。”
“嗯,我知道了,谢谢叔叔。”
苏宁商扯出一抹笑,乖巧应答。
沈靳臣带着苏宁商出了门,家里压抑的气氛仍然没有消散。
直到许知秋看向沈洲,“这个家就这么容不下她?刚回国没两天,就搬出去住,翅膀果然长硬了。”
沈洲看着她口是心非,给她递了杯水,怕她和上回一样喘不上气,“宁商都已经二十四,不再是小孩子,可以和靳臣一样单独在外面住,年纪轻轻和朋友们玩,带回家也拘束,在外面不是挺好?”
“而且沁水居离律所近,她上下班比较方便,再说了,孩子又不是一走了之,还会回家的。”
许知秋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你就宠着她吧,被你们父子俩宠成什么样了?要什么给什么,事事顺从,如今要搬出去住,现在才通知我们?”
“就没拿我们当回事。”
沈洲一针见血,“你明明是舍不得。”
许知秋神色变得诡异,有被戳穿心思的羞恼,还有一丝隐秘无从得知的愤怒,“我没有舍不得,我是怕她在外面鬼混,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我们不管她,日后丢的就是许家和沈家的脸。”
沈洲不赞同的蹙了蹙眉,“宁商都这么大的人了,有分寸,以后别这么说孩子,孩子自尊心强,你经常言语打压,不是好事。”
“而且她这么听话懂事,哪里会乱招惹人。”
“盛朝不是吗?”
许知秋一时口不择言。
说完,她就后悔了,毕竟当年盛朝意图强奸苏宁商的事情,错不在她。
沈洲脸色忽的沉下来,“知秋,这话以后别再说,孩子会伤心,你明明也知道清白有多重要。”
“这件事当年被两家捂紧,外人一概不知,只对外宣称是盛家两个儿子之间的矛盾,不就是为了宁商着想吗?”
“祸从口出,流言蜚语中伤人心的威力有多强,你最清楚,并且深有体会。”
当年事情发生时,苏宁商同班同学作为目击者并没有大声尖叫,引来其他同学,而是冷静地录下证据吓唬走盛朝,保全苏宁商的清白。
证据由苏宁商交到盛拓手中,才发生后续一系列事情。
后来沈家为了苏宁商的名声,怕外人不分青红皂白她蓄意勾引,清者无法自清,盛政委则是为了坦荡官途,怕在官场失了颜面。
两家彼此心照不宣的掩盖丑事,至今没有半点泄露。
许知秋知道是她自已口不择言,乱按罪名,心里闪过一丝懊恼,态度软和下来,没再提陈年往事。
她睨了他一眼,幽幽道:“口中左一个宁商,右一个宁商,也没见你对敏敏这么维护,亏她还喊了你二十年干爸。”
沈洲靠着沙发,不紧不慢抿了一口茶,“敏敏哪需要我维护,你根本舍不得骂她,宠她都来不及,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你都恨不得想方设法摘来送她。”
“倒是你,对两个女儿差别太明显,一个当心肝宝贝宠,一个恨不得踩在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