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儿,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应蕴安眼底下的乌青,声音没了往日的冰冷。
好歹人是我叫去的,疲劳成这样也怪我。
我若还不知好歹骂人,那我跟老赖没啥区别。
我说。
“你收拾收拾,姥爷叫我们去一趟道观。”
应蕴安实在是太困了,那双好看的眼都无精打采地半眯着,他打了个哈欠,瓮声瓮气。
“哦,好。”
应蕴安回了屋洗漱。
我在客厅内,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客厅。
还别说,应蕴安的眼光很不错,浅到深的颜色被他搭配的很好,一眼望去,十分舒心。
相对于我家来说,应蕴安这个更有家的味道。
没想到,应蕴安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心却这么细腻,叫人着实诧异。
王悼滢待在我给她准备的瓶子内无聊,索性探出脑袋左看看,右逛逛,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土狗。
我懒得管她,由着她去只要不是做什么杀人放火违法乱纪的事就行。
应蕴安怕我等着急,潦草洗漱一番便出来了。
那双混沌的双眼因水渍的冲刷清醒了不少。
他说:“幺儿,我好了。
走吧!”
我淡淡应了声。
出了门,上了车。
阿北瞧见自家小少爷坐好了,这才发动车子。
我拿出早餐给应蕴安,解释道。
“这是我四姐过来时买的,她买太多了吃不完,我瞧你精神不佳,肯定没起来吃饭,索性给你带了一些过来。”
应蕴安正在回复家里人的信息,看到递过来的三明治,诧异。
“四姐来了”
我正忙着给符音柔发信息,说完有事先去姥爷那里了。
应蕴安这声四姐冷不丁吓我一跳,我抬眼瞪他。
没好气。
“那是我四姐不是你四姐。”
应蕴安脸皮厚比南山,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还厚颜无耻笑嘻嘻。
“你和我是兄弟,你四姐就是我四姐,干嘛分这么清。”
我撇开眼不想搭理应蕴安。
我也不想这样,但应蕴安就是这种性格。
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那种。
也不知道随了应伯父还是应阿姨,脸皮厚得没话说。
应蕴安早就习惯了我冷暴力,他不以为然,撕开三明治的包装袋啃了起来,偶尔刷到搞笑视频发出细若蚊声地笑声。
而王悼滢是闲不住的鬼,在我口袋呆腻了,立刻溜了出来。
飘到车上,坐在车顶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