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清脸上都是感激,说不出话来。
从前他身边的人都说宋家老夫人不好,不好说话,不好相处,他看着实在好极了,像观音菩萨一样。
只是那么多银子……
他心中困惑,便直接问了出来:
“老夫人是想让我离开京城吗?”
云非晚笑道:“你不是想要查清真相吗?离开京城怎么查?就在京城便好。
“这个宅子是我的私产,随你住着,反正我宅子多,空着也是空着,给恩人的后人住,我心里也高兴。”
“多谢老夫人。”
宋宴清满眼感激,他能看出来,眼前的这位老夫人,是真的一心为他考虑的。
“另外,我让人给你打了一块面具,你以前都在庄子上,认识你的人不多,面具一戴,便是另外一个人。”
“老夫人大恩大德,宴清无以为报。”
云非晚慈爱地看着他,“你是你母亲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她希望你好,我自然也是希望你好的。
“我希望你能靠自已的本事,在京城站稳脚跟,你母亲定然会为你骄傲。”
宋宴清眼眶微红,对云非晚行了大礼:
“是,多谢老夫人。”
云非晚离开,已经是三刻钟后。
宋宴清送了云非晚出门,看着她坐上马车离开,才回去。
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靠自已在京城站稳脚跟,一定要查出杀害自已的真相。
他脑中响起老夫人刚刚说的话:宋府中的主子,除了她,谁都不可信。
为什么。
父亲呢?
宋锦程呢?
正在思索间,管家过来:“公子,老夫人提醒,庄子上的其他人,便不要来往了,陈三和公子一起死里逃生,没有出卖公子,此人可信,等他伤好了,有些事便可以交给他去做。
“老夫人在别院里留了一些人,都是做生意的好手,公子尽管派遣。”
宋宴清看向门外,眼中坚毅。
马车没有立即回宋府,而是出了城,往城外逛了一大圈,云非晚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才往宋府去。
曲嬷嬷心疼地安慰:
“如今见到宴清公子安然,便没有不好的了。”
云非晚又落泪:“谁说不是呢。”
“他和我想象的一样,我一见便知道,那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