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韵儿倒是会挑人。
安宁郡主身份尊贵,又有一个掌管天下财政的母亲,若这门婚事能成,宋锦程将有权有势有名有利。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实在想得美。
前世,姚韵儿也明里暗里的提过,但是云非晚有自知之明,没有上心。
不过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含糊的说身份不配推脱了过去。
可是,姚韵儿吃了熊心豹子胆,为了宋锦程的婚事敢算计安宁郡主,最后还连累了她最好的朋友许凝之。
云非晚想到前世许家的下场,恨不能把姚韵儿生吞活剥了。
姚韵儿看云非晚面色不好,知道自已这话问得实在唐突,不过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
她在宋锦程年纪很小的时候便想尽办法,制造二人相识的机会,两人也算打了照面,若真有这样的缘分,怎么也可以争取一下的。
宋锦程其它方面确实不怎么出众,但是长相容貌在京城来说,算得上乘。
小郡主年纪小,最易被皮相蛊惑,小郡主一心想嫁的话,这些门第差距,还有其它的差距,并不是大问题。
无论如何,都该争取一下才是。
姚韵儿正愁不知道怎么跟云非晚解释,便听到云非晚冷声开口道:
“大嫂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长公主的女儿,先帝亲封,大周最受宠的小郡主,大嫂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
“大嫂可是因为上次的牢狱之灾和宋府有仇,要将宋府至于万劫不复之地。”
姚韵儿愣住,面色发白:“怎会如此严重。”
云非晚:“门不当户不对,怎么不严重。”
姚韵儿:“宋府也是侯府功勋之后,程儿又是太傅的外孙,小郡主总要嫁人的,说不好有这个缘分呢。”
云非晚冷道:“大嫂好大的口气。
“也是,大嫂鲜少和世家打交道,不懂规矩也是有的,只望大嫂以后千万别在外人面前说这样的话,不然,不仅害了自已,还害了宋家满门。
“京城像宋家一样的侯府遍地都是,何况宋家已然败落。
“还太傅的外孙,就是太傅的嫡孙,我那亲侄儿,母亲是荆州望族温家,也是不够格的。
“大嫂对宋家有怨可直说,倒也不必这般拐弯抹角,只是大嫂这般做了之后可有想过宋大姑娘。
“大嫂这番言论一出,可知道宋大姑娘在赵家得过得有多艰难。
“大嫂可少逞口舌之快,而害人害已。”
云非晚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
听得姚韵儿恨不能当场挖地遁走。
这桩婚事确实并不名正言顺,她只是想着若有缘分可以争取,没想到会这般严重。
云非晚说得对,小郡主的身份就是云家的嫡长子都有些够不着,宋锦程确实更难一些。
她垂下眼,有些诚惶诚恐,开口:
“二弟妹说得是,我只是觉得若有缘分,可以争取一二。”
云非晚一看她说的话,就知道她还没有彻底死心,还有一些念想,才会再拿什么缘分说事,瞬间嗤之以鼻。
不怕身边的人坏,就怕身边的人蠢。
有时候蠢人的破坏力比坏人更大。
“我算是看出来了,大嫂这些年对程儿的好都是假的,大嫂其实恨程儿,想送程儿上绝路。”